我是凌晨三点恢复意识的。
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手却抬不起来。
只能转动眼睛。
我看到傅柯文趴在我的床边，呼吸均匀。
视线转到洁白的天花板，我渐渐意识到我已经做了手术。
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看来阎王爷暂时不收我了。
再次闭上眼，曾经那些折磨我的噩梦，竟然一次都没有梦到。
这一觉，我睡得很安稳。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傅柯文依然在我的床边，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并没有看。
而是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我。
“你醒了。”傅柯文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厉害。
“水……”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傅柯文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温水顺着我的喉咙滑下去，滋润了干涸的嗓子。
“感觉怎么样？”傅柯文关切地问道。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头还有些疼。”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手术后都会有一些不适。”傅柯文安慰道。
恰好柳倩推门进来，见到我醒了心里也很高兴，随后她叫上傅柯文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口，柳倩正和傅柯文交谈着什么。
“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后续观察，并不代表他就痊愈了。”柳倩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傅柯文点点头，“我知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心里苦笑，死不了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至少，我还有时间去调查母亲的死因。
另一间病房里，宋淮远也醒了，温晴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推门走进病房，宋淮远看见温晴，眼里泛起泪光。
“晴晴……”他虚弱地喊道。
温晴连忙走上前，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别说话，好好休息。”她轻声说道。
宋淮远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晴晴，你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吗？”
温晴点了点头。
宋淮远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