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
身体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我挣扎着睁开眼，浓烈的汽油味和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安全气囊的爆破声还在耳边回响。
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像晶莹的泪珠，反射着惨白的月光。
我艰难地从变形的车厢里爬出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踉跄着走到另一侧，温兰被卡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车门严重变形，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打开。
“温兰！”我嘶吼着，声音沙哑。
温兰缓缓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
“宋淮远……他不是好人……”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嘴角渗出鲜血。
“别说话！”我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
“你一定要……告诉温晴……”温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救护车马上就到！”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体温。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我浑身是血，站在抢救室门口，眼前一片模糊。
天旋地转。
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柳倩坐在床边，眼眶红肿。
“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温兰呢？”
柳倩赶紧按住我，眼神闪烁，“你断了两根肋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温兰呢？”我再次追问，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柳倩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
“她……没抢救过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头。
温兰死了。
温晴接到通知赶来的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
她推门进来，在我床边坐下。
几个月后再看见温晴，我的内心非常平静。
或许是真的经历了生死。
又或许，是脑海中那个不断膨胀的阴影，已经开始吞噬我的记忆和情感。
背着光我看不清温晴脸上的表情，“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那天温兰和我坐在车里。”
“背后有车跟上来。温兰发现了，想甩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