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贺云深眉峰紧锁冷声问道,不怒自威的神态让周琴都为之一颤。
“你,给我的根本就是个虚位嘛!那些人都不认我,只认沈知。”
“她在公司多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和业务也是正常的,你刚来,许多事情都是从零开始,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贺云深没再往下说,她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懂得。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周琴嘟囔了几声,却也不敢再继续造次,只好转移了话题。
“云深,你下午再陪我去趟医院好吗?”
“你哪儿不舒服?”
贺云深面色有些难看,却又极力压制着。
“没有,就是有点不放心,想去照个b超看看宝宝。”
说到孩子,贺云深还真的要好好问一下她,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琴琴,我一直都想问你。”
见贺云深态度缓和,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迎上去,“你说。”
“孩子,到底是谁的?”
话音刚落,周琴就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差点没站稳扶住了桌子,她脸上满是失望与惊恐。
“云深,我没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她红着眼眶看向贺云深,眼泪吧嗒吧嗒大颗掉了下来。
“我们”
贺云深迟疑,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碰过周琴,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呢?
周琴捂住嘴就要往外跑,却被贺云深拉了回来。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周琴!”
周琴哭着猛地扑进他怀里,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得贺云深也很着急。
早的时候,他忙于沈知和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那天,陪她去医院也是稀里糊涂的,还以为只是女孩子家常规的妇科不适检查。
周琴在这里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亲人朋友了,加上周滕又让他多看着点她,所以没想那么多就去了。
既然沈知已经知道了,他就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你要回国前的一个月,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
周琴说得有理有据,可贺云深却没有一点印象。
那天,是周琴儿子的生日,所以他留下来喝了两杯。
说来也怪,以他的酒量,那两杯红酒本不足以让他喝醉,可他却醉得不省人事,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还是沈知的电话吵醒了他。
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衣不蔽体躺在周琴的房间里。
虽然,为了方便照顾周琴和孩子,他偶尔也会夜宿在她那里,但都是睡的客房,也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那一晚,他确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醒来也没有看到周琴。
后来周琴告诉他,说他喝多吐了一身,所以才帮他脱下来洗了,他也没有生疑。
毕竟三年来,他们早已情同亲兄妹,他对周琴已经完全没有了大学时期的情愫,也一直跟她相敬如宾地处着。
“那一晚,你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吗?”
“我,我,我不敢说”
周琴吞吞吐吐,一副羞涩又难言的模样,让贺云深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刚好看见沈知推门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