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虫仿佛是认命了一样,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喉咙里除了低沉的呜咽声之外,没有丝毫怒吼的迹象。
这是邵北巴不得出现的情况,只要它不乱叫,就不会让村里大多数人知道,今儿也避免了出现骚乱。
否则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一听这里有一只活大虫,分分钟就得嚷嚷着有危险,整个村子都得陷入恐慌当中。
“邵北哥,这家伙肚子上的伤好像挺严重的。继续拖延下去,怕是活不了了。”
赖子头眼尖,近距离之下已然瞧出来大虫身上那些伤势并不致命,最危险的还是肚子上的弹孔。
邵北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眼下并没有兽医,他也无能为力。
若是有麻药的话,取子弹这种事儿他自是手到擒来,毕竟当年在丛林中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
虽然有些紧急情况下并没有麻醉,硬生生取子弹,还带事后还有抗生素加持。
虽说有土霉素和酒精,做个手术倒是可行。奈何这只大虫伤势太严重,怕是稍不注意就会折腾死。
想着,邵北对赖子头道:“你累不累?不累的话,倒是可以帮我去喊一下兽医过来。前提是他愿意来,不然也白搭。”
其实按照目前的情况分析,大虫起码还能撑到天亮之后的。
如果村上的兽医不敢动手,他白天可以骑三蹦子去城里请一个。
“应该没问题,大不了多给两个钱儿,他肯定来。”
赖子头嘿嘿一笑,显然把这些个穷乡僻壤的人性拿捏的死死的。
其实他敢夸这个海口,也知道邵北这次发大财了,根本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至于邵北问他累不累,今天这次猎虎行动太刺激了,以至于到现在丝毫困意都没有。
换做以往的话,折腾了大半宿,再加上干了那么多的重活,早就闭眼睡倒了。
“二狗,你带着邵珍和你爹妈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和赖子头就能搞定。记住不要声张出去,不然咱们可就不安稳了。”
“放心吧邵北哥,咱爹要是敢大嘴巴,以后咱家一根毛都不要分。”
二狗狠狠瞪了张老三一样,老家伙先前做的那些缺德事,他这个当儿子的都看不下去了。
后者微微一愣,而后不满的撇了撇嘴,嘟囔道:“老子好歹是你爹,当着外人的面有真么埋汰的吗?”
如今自家儿子翅膀硬了,已经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了。
在乡下就是这样,爹娘老子需要尊敬,但是话语权最大的永远是家里的顶梁柱。
二狗现如今就是张家的那根擎天之柱,打猎分肉不说,这次猎虎肯定还能分点钱。
别的不说,起码能保证一家老小不愁吃喝了。
况且邵珍还住在他们家里,邵北就冲这一点还得私底下多给点吃食。
这几日可着实把周围邻居给羡慕的不行,可他们只能眼馋的份儿,妒忌也没用。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整个窑洞深处,只剩下了邵北和大虫。
大家伙看似萎靡不振,实际上眼睛还半眯着,似乎是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