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爸的话，周远一脸懵逼。
棋牌室内乌烟瘴气的，周海臣并没有上桌，而是在门口的休息区翘着二郎腿点烟。明显暂时没有玩牌的心情，而是专门在这里等儿子。
“那个姑娘我看了，美的跟天仙似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家里穷？”
“穷人家里，能生出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老实交代问题，从哪拐来的？”
周海臣一脸严肃，叼着烟冷酷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靠，原来老爸是这个意思。
周远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在自己最快乐的地方抽自己。
“老爸我骗你干嘛，人家真的很困难。你是没凑近看，她的鞋子都不知道是从哪淘来的，明显不是一手货了，那鞋帮子都要掉了。”
周远擦了擦冷汗，赶紧解释起来。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能一双鞋穿好几年，所以肯定是“淘”来的。
“那也不行！”周海臣尽管有些动摇，但眉毛一皱，立刻夹着烟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想的是什么，看着人家小姑娘，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肯定没安好心！”
说着，又补上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
周远无语到了极点。
以前很好说话的老爸，怎么今天这么上纲上线？
昨天回去后明明都安排妥当，今儿个一看到林浅语，咋就如此激动？
纵然是周远本质并非少年，可在面对老父亲的时候，还是有着天然的血脉压制，一时间无法领会到对方精神。
想了想，他咬着牙说道，“期中考试，我考42名，怎么样？”
“35”周海臣到是也不墨迹，直接说出一个数字。
“40？”周远试探地问道。
“30”
“靠！老爸你怎么这样！30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智商？”
“2……”
“30！30就30！”
眼看老爸越说越离谱，周远立刻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二十多名，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班里一共52人，自己排第52。原本想着说42就已经足够有诚意了，没想到老爸居然这么狠，咔咔就给抬到了30，这岂不是瞬间跻身班级中上层？
那班级后排的秩序以后靠谁管理？
周远不由得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小兔崽子，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上半学期的期中考试，你考不到30，以后就不能让她来了，知道吗？赶紧走，别影响老子打牌，也不知道你这色心是遗传谁了。”
周海臣踢了周远屁股一脚，叼着烟摇摇晃晃走向牌桌。
“爸！等一下！以后少抽点烟！将来你因为这个遭多少罪你知不知道！”
说着，周远就严肃地把老爸的烟取下来，直接掐灭。
周海臣微微一愣，半天没回过神。
随后怒极反笑，抽出皮带就走了过来，满目狰狞，“好小子，敢把你老子的烟掐了？看我不揍死你！”
周远立刻反应过来，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朝着门外跑去。
等到儿子跑远了，周海臣这才整理好衣服回到牌桌。
旁边人打趣道，“你刚才唱的是哪一出戏？”
周海臣笑眯眯地洗牌，重新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这小兔崽子，明显是馋人家小姑娘的美色。他已经特么是倒数第一了，再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了，不如趁此机会即将一番。”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就不怕他们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