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那晚把老二家的女儿推出去了!
老二虽然不吃亏,可没有老三这么混不吝。
沈清棠完全不是在吓唬沈岐之,是真一路敲锣打鼓往县衙去。
大不了她想方设法把县令千金摘出来。
倒是沈岐之一家,王员外那条路走不通,又来走县令这条路。
不知他是不是真敢为了一千五百文钱,得罪县令。
用不上得罪,单县令知道沈清丹的人品应当就不会再让自家女儿跟沈清丹接触了。
沈清棠能想明白的道理沈岐之自然也能想明白。
他咬牙,张嘴吩咐大伯母,“你去……”
还没说完,如姑姑匆匆跑出来,对着沈清棠的背影喊,“棠姑娘,请留步。”
沈岐之又闭上嘴。
沈清棠故作没听见,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到胡同头。
“棠姑娘。”如姑姑到底年纪不小了,跑这几步气喘吁吁,“请……请留步。小姐想见你一面。”
不管沈清棠愿意不愿意都得跟着如姑姑走一趟。
大乾重孝。
沈老夫人房间里依旧很凉。
甚至都不如能晒到太阳的院子里暖和。
沈清棠挑了下眉梢却没说关心的话。
常言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沈老夫人虽然没装睡,但是钻牛角尖的人一样叫不醒。
沈清棠从季宴时手里接过糖糖埋进门槛。
季宴时必然是不会进沈老夫人的门。
向春雨倒是无所谓,哪怕如姑姑不开口相让,也自顾自抱着果果进屋,拉张圈椅往门口拖了拖,抱着果果坐在门边晒太阳,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如姑姑看沈老夫人,沈老夫人轻轻摆手,目光在两个孩子得襁褓上落了落,“这就是那对龙凤胎?长得真喜人,一看就是有福的。”
沈清棠笑,不客气地应下,“嗯!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心想,你离那么远也能看见?
糖糖就罢了,果果离你三米开外呢!
沈老夫人示意如姑姑,“去我柜子里,给孩子拿个见面礼。”
主仆几十年,没头没尾一句话,如姑姑就知道沈老夫人要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就从里间拿出两个小银锭递给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示意如姑姑给两个孩子,“如今家里落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小玩意。回去给两个小家伙打个银镯或者长命锁玩吧!”
沈清棠并不客气,收了银锭,说了声:“谢谢祖母。”
还象征性的教怀里的糖糖,“糖糖,你要谢谢老祖宗哦!”
糖糖听不懂,露着牙床朝沈老夫人傻乐。
沈老夫人惊了,“她是能听懂?她喜欢我?朝我笑呢!好有灵性的孩子。”
沈清棠心道:她对谁都傻笑,不是你特殊。
当然,她不会让拆沈老夫人的台。
“棠丫头,你可是还怨祖母?”沈老夫人直白地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