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没管季宴时,现在别说她,就算谷中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他进出她房间。
最保守的李素问如今都很少念叨这事。
不是因为思想转变,而是没把季宴时当男人。
最起码没把他当普通男人。
傻子嘛!进出女子房间算什么?杀人还不犯法呢!
习惯就好。
沈清棠转头敲开了另外一个男人房门。
孙五爷和向春雨正在孙五爷的房间里“打架”。
房间里一片凌乱。
地上有虫子的尸体。
孙五爷面红耳赤——被虫子咬的。
房间里唯一的净土就是向春雨盘腿坐着的床。
两个人本来应该是在商讨如何医治季宴时。
只是不知道哪句话不合又打了起来。
不用问,先动手的一定是向春雨。
沈清棠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见两个人四目望向她,只得说出火上浇油的来意:“我就想问问你们,季宴时什么时候能治好?”
“呵!”向春雨下巴微抬,示意孙五爷,“你问这个庸医!都半个月了,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孙五爷跳脚,“你也是学医的,应当知道望闻问切。王……望,肯定是望不出来,我需要把脉。他又不让我靠近,怎么把脉?你行,你怎么不上?”
向春雨垂眸看着手背上趴着的毒蜘蛛。
毒蜘蛛特别乖巧地在她手指上爬来爬去,从食指爬到尾指再爬回来。
绝对不会乱了方向和路线。
闻言,手里的蜘蛛又朝孙五爷甩了过去,“是我不想吗?不是你跳着脚拦我,不让我用毒?”
沈清棠快速后退一步把门板带上,以免被误伤。
蜘蛛听向春雨的话可不代表也认识她。
果不其然,听见孙五爷痛呼一声,开骂:“你个毒婆子!就你这德行,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也没男人敢娶你!
你那些毒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
你觉得他现在的身体还能承受住吗?”
“你放心,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再嫁给你!”
“哎呦!”
“……”
沈清棠摇摇头,远离战场。
向春雨整天摆弄毒物,偏偏却是恋爱脑。
孙五爷说是大男子主义,每次也跟向春雨打的厉害。
但实际上,他没真还过手。
最多气急了,口头上凶两句。
不知道这算是当局者迷还是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