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你生病了得喝药!你要是不喝药我就不让你再抱糖糖和果果。”沈清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你生病会传染给他们。”
季宴时清澈的黑眸蒙上一层迷雾,看看沈清棠再低头看看床上并排躺着“咿咿呀呀”的果果糖糖,伸出手。
他拿走了沈清棠掌心的瓷瓶,拔开瓶塞一口气干了里头的药。
沈清棠都还没反应过来,药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心。
沈清棠:“……”
向春雨:“……”
孙五爷:“……”
容易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所以,他们被扔了一次又一次,算什么事?!
尤其是孙五爷,按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腿如今也该大好。
可如今,他腿比刚摔着时没好多少。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让季宴时喝药……
算了,没有早知道。
他们就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孩子的。
只要能早点治好王爷,怎么喝的药就不那么重要了。
对,不重要。
孙五爷重重地点头,说服自己。
闰二月,实际上是以前的农历三月。
属于春天的月份。
只是北川地处偏北,纵使闰二月也还寒风呼啸。
好在积雪渐渐化去,出入谷终于从爬犁换成了板车。
郑老伯家的小院也盖了起来。
郑老伯家的院子盖得很简单,不像沈清棠家的房子那么板正,又是土坯又是木板,美观又实用。
郑老伯家就是木屋加茅草顶。
郑老伯说,房子能遮风挡雨睡人就行。
反正谷中不冷。
还说,要春耕实在没时间好好盖房子,等以后再说。
蔬菜大棚盖了十五个就没再盖新的。
等大棚里的菜都长起来,天也就暖和了。
天暖和之后就可以在户外种菜,等秋天再盖新的蔬菜大棚。
郑老伯种菜之余,都在忙着开荒。
蔬菜种来卖,粮食得种来吃。
之前那一点点的水稻田被沈清棠征用当了杂交水稻试验田。
郑老伯和沈屿之商量过后,决定再开一部分荒地出来专门种粮食。
农民种地更多的是看节气。
而闰月之所以有闰月,就是为了让农历跟节气吻合。
北川偏寒,别说立春,在雨水时还下雪呢。
直到惊蛰才隐约有送走冬天的苗头。
惊蛰,就意味着要开始耕种,万物复苏。
不管是冬眠的动物还是山间杂草,都开始活动筋骨准备冒出头迎接春天的到来。
而且谷中还都是杂草丛生的荒地。
从惊蛰开始清理荒地、耕种都怕来不及。
沈清棠思索再三,带着郑老伯到集市上去买耕牛。
耕牛有大小之分。
刚能下地干活未经训话的小耕牛七两银子。
正常干活、年岁不大的耕牛一般要十两银子起。
郑老伯懂耕牛,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