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婆婆鼓励沈清棠,“头已经出来了,再来一次。”
沈清棠其实特别不好受,隐隐有些脱力。
甚至偶尔有放弃的念头。
生孩子太苦太难了。
那婆婆大约见沈清棠实在没力气,从自己斜挎在身上的布袋里掏了掏,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递到沈清棠面前,“敢吃吗?”
沈清棠还没说话,门外孙五爷急了,“你别乱给她吃东西。她若是没体力,我这里有蕴灵露,你拿给她喝。”
沈清棠都张开嘴了,见婆婆“切”了声,明明满脸不屑,却还是收起白色药丸,朝门口走去。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她熟悉的玉瓶。
“张嘴。”
待沈清棠张开嘴,婆婆有些粗鲁的把里头的液体倒进沈清棠嘴里。
算不上好喝。
跟孙五爷打交道这么久,大概能猜出他想配甜甜的什么露,可惜失败了。
沈清棠咂吧咂吧嘴,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有些惊讶。
这效果,比现代的功能性饮料还好。
趁着有力气,沈清棠一鼓作气用了三次力。
最后一次,用到一半力,就听见婆婆喊:“出来了!”
沈清棠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任婆婆收拾。
她的视线能看见婆婆提着两只小脚。
很小很小的。
皮肤有些黑,皱皱巴巴的沾着些白脂和些许血污。
婆婆在小家伙屁股上拍了两下。
很快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沈清棠听着猫叫一样。
却听婆婆咕哝,“不愧是小公子,哭得中气十足。”
沈清棠唇角扬起,闭上眼休息。
孩子平安就好。
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婆婆快速剪断脐带,略一收拾,就裹在襁褓里,打开门递出去。
“先出来的是哥哥。”
李素问刚伸手,斜里伸过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把襁褓接了过去。
房门前的人齐刷刷看向大掌的主人。
季宴时旁若无人地收回手,低头。
去掉襁褓都比他手大不了多少小玩意,嘬着手哭。皱巴巴的小脸像个老头,黑乎乎的皮肤上沾着白色脂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还有未擦净的血污。
“你……”沈清柯刚要阻止,就见季宴时嫌弃地把襁褓扔回李素问怀里。
丢下一个“丑!”字,再次跃上屋顶。
这回跃的是沈清棠的屋顶,盘腿坐在屋顶上,却没再看远方,垂着眸,像是要穿透屋顶看向房内的人。
李素问只分心确定怀里的宝宝是健康的,又抬起头看着房门,一脸焦急,恨不得在里头受罪的是自己。
沈清柯又在烧水,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为沈清棠做什么。
房间里的沈清棠又喝了一瓶什么灵露,再次发力。
主要婆婆警告她:“你再休息下去,晚出来的这个怕是有窒息的危险。毕竟你先破的羊水才又见的红。”
一句话激发了沈清棠的母性,双手握拳,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