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的脑袋就跟蒸熟了一样,下一刻仿佛双耳就要砰砰蒸出蒸汽了。
“阿鸷……”她蔫蔫地唤了声。
谢淮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呼唤,失衡地跳了一下。
像撒娇……好可爱呀……
原来……自家媳妇儿跟他撒娇,是这般感觉呀。
谢淮额头抵住小荷的额头,轻柔地蹭着,他真是爱煞了她。
“伤口好全了吗?”温存间,谢淮问道。
“嗯……好全了……”苏世的药膏很好,小荷胸口的伤已经全然愈合了。
“真好……”谢淮忍下额间细汗。
他忍得够久了,待到两人去了沧州,就能即刻拜堂。
“你……你有什么事呀?”小荷心头突突。
“跟我走。”谢淮在她身后道。
他把她的手打开,放上一张通号银票,“这是三千两,把在借的银钱全还了,跟我去沧州。”
小荷一呆,“沧州?”
“嗯,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你放心。”谢淮把她的手连同那张银票一起握住。
小荷的掌心热热的,她忍不住畅想起来,以后若是真的可以去沧州。
那岂不是……就可以天天君臣得宜了?
到时,陛下会不会左手抱她,右手抱江鹤词啊?
小荷乌睫翕合,内心酸酸的。
不过想到江鹤词的牺牲与大义,她……她可以允许,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江鹤词再进去。
“你想跟我去沧州吗?”谢淮又问。
问了又觉得自己傻。
自家婆娘还能不跟自己一起走?
就算她不走,自己也会把她绑起来走。
他永生永世,都再也不会允许她离开他半步。
随着他的提问,他灼热的大掌抵住她的细腰,牢牢把控着她,仿佛要她再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般。
谢淮不允许她说一句:“不”。
小荷的内心,毫无意外是欣喜的。
可欣喜之余,她又有数不尽的担忧。
她真的可以和他走吗?
她和宋如枝的承诺还摆在那里,她不信宋如枝能眼睁睁看着她走。
更有甚者,她这条烂命也会给他添麻烦,甚至……她会成为他逃不出去的连累……
“如今只许药商出入,阿鸷你大可以扮成药商,买药商的身份符牌。”小荷哆哆嗦嗦把三千两给塞了回去。
“买通一个人很贵的,你拿去用。”
谢淮气笑了,嗓音危险,“你呢?”
小荷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还在絮絮着:“我……我……留在云朔,这里本就是我的家……”
她话还未落音,天旋地转下,就被一股大力带进了更深的胸膛之中。
他双眸带着一丝痛彻血色,“你、做、梦。”
言罢,双指一捏她的后颈,将她的脖颈提了起来。
在她猝不及防唇齿开启之时,强势吻了上去。
心恨之下,辗转反侧、深入骨髓。
小荷惊颤之下,想要去推他……可她又怎抵得过那双铁臂的气力。
她被轻而易举扣住了不乖的手腕,往上提起。
空气里,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深深的一吻之后,她软在他坚硬的肩头轻喘。
她有点不敢看陛下,她的上颚疼得厉害,她感觉到了陛下在闹脾气,可她又闹不通,他到底在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