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陈路只是因为表情控制的能力比较强，撒起谎来也面不改色，所以才会看起来很高冷。
他的防御力其实是纸糊的。
……
俩小家伙上的幼儿园光学费就不低，所以家长会这种活动举办的很气派。
四处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不少卡通立牌都是刚搬来的。
走到门口，刚好碰到从律所赶过来的柳妍。
“夫妻俩一起过来啊？”柳妍朝他们勾了勾嘴角。
陈路点头，突然问道：“你这小半年一直在忙什么，之前小江楠都能离家出走。”
“有个追诉林景明的案子，现在在我手上，这阵子一直在忙这个。他当初抢项目的时候手不干净，跟你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大差不差。”
“追诉？”要不是柳妍提，陈路都快把这号人忘了。
“这人身上事不少，不太方便跟你细说，总之我不会让他再出来的。”柳妍双手抱在身前，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就算是为了雨……”
想了想，她还是没把话说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梁芷柔丝毫没在意，只是朝她浅浅笑笑，“加油~家里没人的时候就把小江楠送到我这来。”
柳妍愣了片刻，也朝梁芷柔笑了一下。
“好。”
两人没多跟在门口打电话的柳妍磨蹭，结伴走到幼儿园里面，突然看到陈暮雪就站在门口，乖乖巧巧的朝路过的家长打招呼。
言行举止礼貌又可爱，就是眼神和旁边热情又激动的小朋友有点不一样，很麻木。
有种被迫营业的感觉。
保不齐这丫头因为长得最好看，被老师特意选出来负责迎宾。
见梁芷柔还没缓过神来，他连忙牵起梁芷柔的手，急匆匆朝闺女那边走，准备给陈暮雪一个惊喜。
俩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从小丫头面前走过。
“叔叔早上好~”
陈暮雪鞠躬，然后朝旁边伸手，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语气温柔归温柔，但是面无表情，头也不抬。
“叔叔这边请~”
陈路怀疑这小丫头都没理解这边请是什么意思。
“女儿好乖哦！”梁芷柔在他耳边小声说。
陈路刚想点头，突然又愣了一下。
等会儿……
他捏住自家闺女果冻似的脸蛋，把她小小的嘴巴捏成o形，“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暮雪这才反应过来，原本一直冷着的脸突然绽出笑容。
“爸爸！”
小丫头这声爸爸喊出来，周围许多人的目光全都不自觉投向这里，尤其是那些想要女儿，结果生了个儿子的。
没人不喜欢可爱又漂亮的小女孩，刚还在想这小丫头爸爸是谁呢，现在恰好看到了。
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骂一句：这byd命真好，闺女这么可爱。
再看看妈妈……妈妈更好看。
草，这货什么命？
梁芷柔被逗的抿嘴偷笑了好半天，旋即蹲下来，朝她脸蛋用力mua一口，“哥哥呢？”
陈暮雪笑到一半突然垮起小脸。
“哥哥被姐姐抢走了。”
“……”
幼儿园没搞什么需要家长参与的弱智活动，只是在所有人落座之后开了场小型班会，请教育专家拿ppt讲些教育孩子的注意事项，然后对每个孩子依次提出表扬。
没错，是依次。
而且话还不带重复的。
讲道理，一个班二十个小朋友，人家能长篇大论的全夸一遍，切入点还不一样。
这就很他妈离谱。
只能说什么人吃什么饭，这让他来绝对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