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管了?”苏秀菊眉心一蹙,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重新问了一遍。
孟书芸抬手就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快去洗漱,明儿个还得上班呢,知道不?”
苏秀菊揉了揉脑袋,应了一声,脚下像生了风似的,麻溜回了苏秀兰的房间,去瞧那两个香香软软的外甥。
“姐,我回来了,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苏秀菊稀罕得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小家伙,这会儿他们正醒着。
她伸手一摸尿布,果不其然,湿乎乎的。
她一边利落地换着尿布,一边开口:“姐,二哥他……他腿折了,这事儿你知道吧。我今儿晚上带着二哥去瞧大夫了,大夫说只要坚持做康复,重新站起来也就是个时间问题。姐,你能不能劝劝二哥,他可就听你的话。”
苏秀兰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问道:“他咋说?”
“二哥不乐意,今儿还把我狠狠数落了一顿。还有,大哥一家今儿个也不知咋回事,好端端的就中毒了。”
苏秀菊手脚麻利得很,眨眼间就换好了尿布,还特意和两个小家伙拉开点安全距离,这才从自个儿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姐,你瞅瞅,这是不是老鼠药?”
苏秀兰凑近仔细瞧了瞧,心里一紧,笃定地回道:“没错,是老鼠药,这味儿我可忘不了,是哪里来的?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苏秀菊脑子一转,像是突然想通了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在她心里,苏向南绝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她打心底里不信。
“不是,不是,二姐,你可别瞎想。”苏秀菊慌慌张张地解释,“咱家闹耗子,娘让我买老鼠药,我怕买错了。二姐,不早了,我去洗漱睡了,有事儿你喊一声。”
苏秀菊像只受惊的兔子,落荒而逃,她是真没想到,二姐那么精明,她随口一说,二姐竟就把事儿猜的七七八八。
这事儿,娘怕是还蒙在鼓里呢。
虽说她也琢磨不透二哥为啥把老鼠药放鸡笼里,可她打心眼儿里信,苏向南绝不是那样的人。
说不定是江雪怀恨在心,故意使坏,那女人,可干得出这种事儿。
孟书芸瞅见苏秀菊鬼鬼祟祟的,手还捂着口袋,便开口问道:“口袋里揣啥了?还不能让我瞧见?”
苏秀菊吓得一哆嗦,含含糊糊地糊弄道:“啊!没啥,是二姐给的奶糖,娘,你要来一颗不?”
“不吃。”
苏秀菊逃过一劫,脚底抹油,飞快溜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家正安静地吃着早饭,院门突兀地被拍得啪啪响,那声响跟叫魂似的,惊得屋里两个小家伙“哇”地哭出声来。
苏秀菊搁下碗筷,忙道:“娘,我去开门。”
“大哥!爹!你们……你们咋出院了,这好得也太快了!”
苏大海一进门就跟吃了炮仗似的,扯着嗓子吼:“你娘呢,叫她出来!”
“大清早的,你吼啥呢?”孟书芸上前一步,把苏秀菊护在身后,看着面色铁青的父子俩。
“就是你在鸡里下毒,你咋这么歹毒啊,这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啊!我都警了,你就等着,非得让你去蹲大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