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回头,望着一脸阴沉的男人,主动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冲动,说话比较过分……傅律呈,你还在生我气吗?”
傅律呈居高临下俯视着女人的头顶,冷声逼问:“为什么不喜欢过生日?”
“我、我……”
女人仿佛有苦说不出。
“进来说。”
跟在男人的身后,沈琬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
她抿抿唇瓣,身子微微颤抖,犹豫了半天,才跟男人缓缓开口:“十五岁那年生日,妈妈给我准备过生日,一个持刀的小偷上门,我们把钱给了他,他还要……妈妈为了保护我,被坏人捅了十几刀。”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过生日!”
想起那段悲痛的回忆,不知不觉,扑簌簌的泪水爬满了沈琬的脸庞。
得知真相,傅律呈震惊不已,张开手臂把沈琬抱到怀里,十分心疼女人曾经悲惨的过往。
沈琬向来平静如水的眸子,闪烁着疯狂的恨意,瘦弱的肩膀如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全身散发着惹人心疼的脆弱。
“知道吗?妈妈死在我的面前,大片大片的血流了一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死在我的面前,而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说到激动处,沈琬气得拍打自己。
傅律呈大力抓着女人的手臂,强劲的力道仿佛给沈琬心底灌注了一抹力量,大声安抚女人,“沈琬,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沈琬抿抿唇,可怜兮兮看着男人,依然问:“真的不是我的错?”
傅律呈斩钉截铁道:“你没有错,那时你还小一切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妈妈的死不是意外”
傅律呈心头浮现疑惑,难道沈琬妈妈的死背后另有阴谋?
沈琬哭了半天,哭得傅律呈十分烦躁,他又不会安慰人。
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女人已经哭得泪眼模糊,他俯下身,薄唇怜惜地吮吸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尝到一股咸涩的滋味。
薄唇又吻上女人的红唇,沈琬不再哭泣了,情绪渐渐平稳了,唇齿相依,彼此的呼吸渐渐变得凌乱。
这一刻,沈琬感受到男人温柔的怜惜。
女人红唇微肿,脸颊轻轻贴着男人厚实的胸膛,男人在她耳边低语:“琬琬,这才叫道歉……”
沈琬目光低垂,第一次跟男人吐露心扉,神态有些不自然,“刚才真的对不起,可惜蛋糕没了……”
“想吃?我立刻让人安排。”
沈琬摇摇头,她只是可惜男人的一番心意被她糟蹋了。
“不用,傅律呈,谢谢你为我安排的一切。”
男人掐一下女人的细腰,“以后乖乖的。”
“好。”
……
珍宝阁。
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停下,助理先下车,上前拉开车门。
叶依娜踩着高跟鞋下车,傲娇打量着眼前毫不起眼的一家小店,再三打电话跟朋友确认了一下地址。
“叶依娜?”
“你、你怎么在这里?快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花重金购买一幅古画!”
萧慧吊儿郎当坐在躺椅上,悠哉吃着果盘里的花生,一根手指指着自己,轻笑一声,“我萧慧,就是珍宝阁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