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月顺着云锦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确实有一个小女孩向这边走来。
她小小的身子，头发有些乱，脸也很脏，还提了一个大篮子一边走一边瞅路两边的菜摊。
古灵月也认出，那小女孩确实是卫莹莹。
她皱起了眉头。
王伯有让人给她们母女送去生活费，她是知道的，因为现在是她掌握着靖王府的财政大权。
虽然说没有在靖王府的时候过的滋润，但一月一百两银子她们娘俩绝对过的很好，还有，她记得龙殇派人跟着她们娘俩一起走的，怎么会沦落到要让卫莹莹这么一个小孩子来买菜的地步？
“走，过去看看？”
古灵月和云锦走到卫莹莹身边，此时她蹲在一卖白菜的摊贩跟前，和那人说着什么。
她和那人一副很熟的样子显然是经常来的。
“莹莹？”古灵月叫了一声。
听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卫莹莹高兴的起身转过了身子。
当看见自己面前是两位陌生的面孔的时候，她的笑容僵住了，怯懦的问道：“这位姐姐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古灵月这时想到自己和云锦是化了妆的。
古灵月蹲下身子，笑着道：“莹莹忘了月姐姐了吗？”
再次听到古灵月的声音，卫莹莹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眼前这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月姐姐。
“月姐姐，你的脸？”卫莹莹惊讶的睁圆了双眼。
“姐姐这脸上是化了妆的，莹莹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月姐姐也给你化一个。”古灵月微笑着解释道。
卫莹莹高兴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你娘亲呢？还有伺候你的婢女呢？”古灵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红被我娘亲给发卖了，我娘亲……”说到这里，卫莹莹低下了头，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很小道：“我娘亲在家呢。”
古灵月看这样子知道一定有隐情，但见卫莹莹不愿意说的样子，她看向云锦，云锦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古灵月没有再问，而是道：“你想要买什么菜，月姐姐帮你买完送你回家好不好？”
卫莹莹闻言赶紧摇头道：“谢谢月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卫莹莹小小的心里叹着气，不是她不想让月姐姐送她回家，她娘亲最不想见的就是月姐姐了，她也不想让月姐姐为难。
古灵月闻言，只好陪着卫莹莹买完东西，看着她离开。
虽然卫莹莹说不用她陪着，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古灵月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就在后面不远处一直跟着她。
龙殇给她们住的院子是三进的。
当卫莹莹进入院子后，古灵月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氏居然会让一个小孩子出去买菜。
古灵月和云锦直接飞上了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顶，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关注着院子里的动静。
只见卫莹莹回来后提着菜篮子到了一处院子的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
古灵月和云锦都认得此人，她正是卫氏在王府时候的贴身婢女。
只见两人说了几句什么，卫莹莹向着院子里瞅了一眼，一脸失望的去了厨房。
古灵月皱起眉头，想看看那屋里有什么使得卫莹莹一脸的失望。
正在这时候，她看见院子门口卫氏的婢女捂着肚子跑开。
于是，两人直接来到了院子里的窗户旁，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云锦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并一脸的恼怒，赶紧的离开了窗户边。
古灵月也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的不和谐的声音了。
她现在知道卫氏的婢女为什么不让卫莹莹进入这院子了，合着卫氏大白天的和野男人在屋里胡搞，为了不让卫莹莹打扰她才把她支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