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正式礼服纠结了那么久，这条作为敬酒服的连衣裙，莫悠悠几乎是看了一眼便决定了。
“这件不错，我试试！”
敬酒服穿起来比正式礼服快多了，有了对比，莫悠悠觉得试穿这件时更加满意了。
“德凯，你看我怎么样？”莫悠悠牵着裙摆，在刘德凯面前展示了一圈。
刘德凯：“……”
一瞬间，无数记忆纷至沓来。
他脸色变得极其不自然。
“德凯，你怎么不说话？”莫悠悠纳闷。
她今天可听了不少夸奖，来自店员的，来自刘德凯的。
刚才她试穿礼服时，每换一套，刘德凯就要夸她一遍，说她怎么穿都好看得不得了。
但此刻，刘德凯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她身上的红色连衣裙。
“哎呀肯定是新娘子太漂亮了，新郎都看傻了吧，哈哈！”店员开玩笑道。
一般这样说，新郎都会顺着打哈哈。
可刘德凯没有。
“悠悠，我觉得这条裙子的款式其实不怎么适合你，要不然再试试看别的？”刘德凯正正经经地提出建议。
他这么认真，反倒把莫悠悠给弄得愣住了。
更别提店员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帮着新郎打马虎眼的话，简直就像个小丑！
“啊？”莫悠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她不甘心，转头对店员问道，“不适合吗？”
店员：“……”
看来是新郎不喜欢，但新娘子喜欢，那她到底该哄谁？
“真的不怎么合适！”还不等店员尴尬完，刘德凯又重复了一遍。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难得主动帮莫悠悠挑选起了别的敬酒服。
“悠悠，这件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
“或是这件也可以，我觉得都要比你身上这件好，你先试一下，当多一个参考。”
其实跟款式没有，或者说，不是这个款式适不适合莫悠悠的问题，而是这个款式跟当初苏月牙嫁给他时，穿的那条红色连衣裙很像。
从刘德凯的角度来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像。
但他其实知道不是一样的，只能说算是同一个版型，而莫悠悠此刻穿得这一件，明显比当初苏月牙那件高档多了。
可仅仅这一样的版型，都足够叫刘德凯觉得别扭了。
他不想跟过去的事情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哪怕只是一件很相似的敬酒服，都让他如鲠在喉。
“嗯……”莫悠悠很敷衍地看了看刘德凯挑的那两件。
什么审美？
果然，在挑衣服这件事上，根本不要指望能靠男人，他们的审美简直没救！
“德凯，你挑的这两件才不行！”
“怎么会？有些衣服看着普通，但穿在身上就不一样了，悠悠你去试试看，真的很不错……”
刘德凯甚至主动地扶着莫悠悠的肩膀，想把她往试衣间里带，还要把手里的两件衣服塞给她——
“我不要！”莫悠悠态度坚决。
她别着身子躲开了刘德凯的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