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再次向儿子确认。
“对。”刘德凯点头，语气沉重。
“可是，月牙怎么会到帝都来呢？”张翠花不解。
当初他们可是趁天没亮就偷偷溜走了。
只给苏月牙留了三块钱。
并且，刘德凯一开始就打好了溜走的算盘，所以根本没有告诉苏月牙他们来了帝都。
“月牙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帝都的？”
不仅张翠花想不明白，刘德凯也不知道。
“确实不应该知道，但……她也确实是来到了帝都，而且之前到部队找过我。”
刘德凯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地和盘托出。
“什么？月牙还去部队找过你？！”
张翠花更加震惊，“儿子，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
她要是早知道月牙来了帝都，也不至于在前几次碰见时，被吓得以为遇到了鬼魂，连续做了好久的噩梦！
“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告诉你，不还是让你跟着我担心吗？”
“再说了，帝都这边物价高，她一个女人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除了回到村子里去，还能怎么办？”
刘德凯的分析不无道理。
身无长物，又找不到可以投靠的人。
除了打道回府，根本没有别的选择留给苏月牙。
但现在的事实是，苏月牙留下了。
她不仅成功地留在了帝都，并且还嫁给给陆政君，攀上了高枝！
他要不是借着莫悠悠和莫呈的面子，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升为副营长。
苏月牙现在却找了一个团长当丈夫，职位比自己可是高了不止一级！
“还真是小看了她！”刘德凯语气不无讽刺。
思及陆政君，他又想起了跟陆政君的初见。
难怪……
当初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全都有答案了。
“妈，你还记得那次我受伤吗？”刘德凯脸上带着冷笑。
他本不想提及，但又觉得有必要让母亲知道，苏月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张翠花点头，“你说是训练受伤的。”
“根本不是，”刘德凯冷笑，扯起一边嘴角，“是被苏月牙现在的男人打的。”
“啊？还有这一出？”
张翠花今晚可是接二连三的遭受刺激，顿时心情复杂极了。
刘德凯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猜错。
他跟陆政君素无往来，头一回见面，那人竟在训练场对他下狠手，包括——
当时他问自己是否结婚了那句话。
陆政君肯定知道什么！
不用猜，一定是苏月牙在陆政君面前说了抹黑自己的话。
张翠花沉默半晌，然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哎……德凯，终究是我们对不起月牙。”
三年的侍奉，苏月牙将张翠花的心捂暖了。
可惜，暖得不多。
至少在儿子跟她之间，张翠花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亲儿子，然后背刺苏月牙。
甚至是不顾她的死活。
但事已至此，说别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既然月牙现在也嫁人了，有了个还不错的归宿，那就应该是放下过去的事情了。”
同为女人，张翠花觉得自己能猜到苏月牙的想法。
“咱们也别去打扰月牙，大家以后，就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便是。”
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