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她又抬手摸向裴肆,裴肆赶紧下床远离了她。
“阿旭,你怎么啦?我是棠棠啊!以前我们最喜欢抱在一起亲亲了。”
她的声音娇嗲,裴肆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去上个厕所。”
他逃也似的躲进了厕所。
当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时,手习惯性摸向脖子处,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奇怪,我干嘛要摸这里?那女人真的是我的未婚妻吗?可我为什么感觉她很陌生?难道只是因为我失忆了?”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
“阿旭,你好了吗?早餐送到了。”
“你先吃吧,我待会再出去。”
“人家要跟你一起吃嘛!”
裴肆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受不了。”
“我洗漱完就出去。”
“好的,那我等你哦!”
裴肆洗漱完刚走出洗手间,罗秋棠一把扑上来像个八爪鱼似的抱住了他。
“起开。”
“我不,我就要抱着你。”
裴肆扯开她的手,将她推开,烦躁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阿旭,你弄疼人家了。”
见裴肆不理她,她跺了一下脚,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一只包子就要喂他。
“我自己会吃。”
裴肆把她的手推开,她也不生气,把手上那只包子塞进了嘴里。
“一会儿吃完早点,我要回家一趟,你自己在这里要乖乖的哦。”
裴肆还是不理她,继续吃着早点。
“明天我就带你回家。”
“回家,回哪去?”
“就是离这里不远的那栋别墅啊,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要在那里甜蜜地过一辈子。”
吃完早餐之后,罗秋棠离开了。
裴肆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无聊,就想出去外面逛逛。
当他走出病房,看到在走廊上跑酷的病人时,他心生疑惑。
这不是能跑能跳的吗?怎么会来住院?
当一个病人从他旁边经过,突然对着他像丧尸般嘶吼时,他大骂一声:“神经病啊!”
病人咬着手指嘻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神经病啊?难道你也是?”
裴肆僵在原地,背脊一阵发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个头上套着垃圾桶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时停了下来。
只见男人把手里的马桶刷手柄放进嘴里,朝裴肆伸出一只手。
“兄弟,有火吗?”
裴肆呆滞了两秒,“抱歉,我不抽烟。”
他不会在精神病院吧?
罗秋棠不是说这是一家能起死回生的医院吗?怎么成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