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窈定睛一看,走过来的人正是纪淮洲。
虽然想到昨晚的事情,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有些尴尬,脚趾头忍不住抠着地面。
但是,澹台煦还在这里,她也不想让澹台煦怀疑她和纪淮洲的婚姻关系。
于是,桑云窈扬起笑容,主动朝前走了两步,迎接纪淮洲过来。
直到纪淮洲站在她的面前,她才出声问道:“你是回来拿东西的吗?”
“不是,下午开完会就回来了,这位是?”纪淮洲的视线投向了澹台煦,眼底夹杂着一丝不悦的情绪。
澹台煦似乎感受到他的敌意,便立刻唤道:“三叔您好。”
“我是澹台煦,父亲就是明朗制药的澹台朗。”
“我们之前在纪家老宅见过的,我是景程的朋友,同样也是窈窈的朋友。窈窈住院的时候我没能去探望,所以这次请她出去吃了顿饭。”
澹台煦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桑云窈做朋友了。
毕竟,澹台家和纪家是世交。
“你好。”纪淮洲微微点头,随即将伸出长臂,大掌握住桑云窈圆润的肩头,将她揽入怀中。
“多谢澹台二公子送我的妻子回来,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多留你了。”
纪淮洲这番话清清冷冷,但透出十足的不欢迎的意味,澹台煦察觉到了,抿唇笑了笑,与两人道别。
纪淮洲也没着急进去,陪着桑云窈在门口送澹台煦离开,直到车子消失在两人眼前,桑云窈转身想走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靠在纪淮洲的怀里。
她连忙躲开,自己一个人先往前走。
纪淮洲感觉怀里一空,看到走在前面的桑云窈纤瘦的背影,脸色蓦地沉了。
对澹台煦可以和颜悦色,对他却这样畏惧害怕,在他过来的时候,澹台煦搀扶着她,两个人靠在一起,很是亲密的样子。
纪淮洲顿时怒火中烧,抬脚迈开很大的步伐,直接走到桑云窈的身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什么话都没说,抱着她就往别墅里走进去。
桑云窈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腿,于是赶紧道:“我没事的,今天主要是在餐馆吃饭,聊天什么的,我的腿没怎么走路,这会儿还缺点运动量呢。”
她的意思是让纪淮洲把她放下来,她可以自己走。
然而,纪淮洲却充耳不闻,一路抱着她上了楼,来到了卧室,然后把她抵在了沙发上。
两人挨得很近。
她的鼻尖嗅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清冷木质香,和他的气质如出一辙。
像是高岭雪松,威严挺拔。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脸颊旁,指腹顺着她的下颚骨,摩挲到她的耳朵下方,轻柔地捏着她圆润的耳珠。
这样痒兮兮的感觉,让桑云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她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阴鸷的眼神让她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但是,桑云窈此刻有些紧张,心悬了起来。
因为他的手渐渐地向下滑,覆在她的肩颈处,依旧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使得桑云窈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吃了饭?”他的嗓音很冷,很低沉,隐隐夹杂着一股怒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能让人汗毛直立。
桑云窈终于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难道纪淮洲是因为她出门和澹台煦吃饭而感到生气吗?
因为澹台煦是纪景程的朋友?
“喝了咖啡,然后吃了午饭。”桑云窈如实说道:“他约我是想聊一聊关于纪景程的事情,我便过去赴约了。”
这番坦白一说出口,桑云窈感觉纪淮洲的脸色更沉了,甚至眼眸深处的戾气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