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窈疑惑地问道：“是什么问题？”
“纪景程是怎么心甘情愿和你吃了四年的素？”纪淮洲倒也不掩饰什么，直接了当地问道。
比起桑甜甜，纪景程自然是更在意桑云窈的，这是纪淮洲睁着眼睛就能看到的事实。
当初那小子和桑云窈表白，在得到桑云窈的同意后，跑到老爷子面前欢天喜地地昭告，爷孙俩抱在一起乐得不行，他当时经过，刚好看到了全程。
纪景程是真的喜欢过桑云窈，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所以，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在四年时间都不去碰桑云窈，桑云窈是怎么抵挡得住？
“他也没有坚持四年吧，谁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多少女人？桑甜甜只是被我发现了而已。”桑云窈被问到这个问题，似乎也没有很难过，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了。
她之前介意的是纪淮洲对她的偏见，是介意他认为自己和纪景程谈了几年就一定睡过的偏见，并不是介意这件事与纪景程有关。
所以，现在纪淮洲正常的询问这个问题，她倒是很平静，没有避讳。
“他难道没有逼过你？”纪淮洲觉得自己有些八卦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
“你那大侄子被宠坏了，确实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妥协，明里暗里逼过我很多次，当时我一心想成就舞蹈事业，为了毕业后进舞团成为首席，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做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想法……”
说到这里，她听到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她突然发觉，纪淮洲笑起来的声音，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磁性感，很抓耳朵，隐隐的蛊惑人心。
突然，她意识到纪淮洲为什么会笑，因为昨晚她……
而且，被他看见了。
桑云窈的脸色顿时红了，只是房间黑暗，纪淮洲不会看到她的脸色。
“纪淮洲，我……我是说真的，我当时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不然我早就和纪景程……我……”桑云窈企图解释清楚。
“我相信你。”男人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桑云窈，你是个好女孩。”
桑云窈猛地一愣。
她的脸颊好像更烫了。
“我，我不是，我只是事业放在首位吧……”桑云窈有些不好意思地否认道。
她确实并不是因为矜持吧，只是当初，比起纪景程，她应该更在意的是她的舞蹈生涯，是她的事业。
这时候，男人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脸颊，桑云窈吓了一跳。
然后，她的脸被掰过去，她被迫和他对视着，隐约之间，她能看到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男人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若隐若现，让桑云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真的好好看。
这时，男人薄唇轻启：“那你爱过纪景程吗？”
“爱过，他是我的初恋，如果我当初不是真的喜欢他，是绝对不可能和他交往的。”
桑云窈不想撒谎，“只是，当年可能太骄纵了，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所以也没有把重心完全放在他的身上。”
闻言，纪淮洲的神色沉了沉，“那你后悔吗？没有早一点把握住他，让他从你的手掌心中溜走了。”
桑云窈摇头，“不后悔，还很庆幸，幸好当初我没有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
这个回答，让纪淮洲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不提他了。”纪淮洲转移话题，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睡吧。”
他的大掌很温暖，桑云窈就在这份温暖中，渐渐地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纪淮洲吻了她的鼻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