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与温言软语,秦桉从来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听。
心情不好,他就是主宰生杀大权的混蛋。
许桃滞闷到绝望。
秦桉静静站着,等她服软,等她臣服。
许桃小声地哭,“秦桉……我……”
秦桉挺残忍地勾唇,威胁:“你乖,信守承诺,我让你去跟着陈教授工作,也可以跟朋友出去玩儿,不乖,就不许出门,嗯?”
“真到这一步,你不会好过的,桃桃,自己选。”
他等着许桃表态。
许桃哽咽,泪眼汪汪看着他,是软化了的模样,委屈又隐忍:“你怎么能这样……”
秦桉笑了笑,软了态度,吻她眼泪:“桃桃,要学乖一点,别这么犟。”
许桃难过又委屈,咬着唇想,她还不够乖吗?
能做的都做了。
秦桉低头睨着她,还是这么倔强。
耐心在一点点告罄。
秦桉松了手,转身要走,一言不发,只沉着脸。
许桃慌了,伸手抓他。
秦桉大发慈悲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弯腰啄了下她红唇:“乖么?宝贝。”
她哪里敢不乖呢。
秦桉都要剥夺她正常的社交权力。
困在这间房子里,做一只真真正正的金丝雀。
许桃认命。
“我乖,我听话。”许桃抽噎着,她想要自由。
能上学,能和老师一起工作,是许桃的避风港,是她唯一能让自己忘了这些,忘了秦桉的方法。
“桃桃真听话。”
“只是亲亲你,别怕宝贝……”
秦桉奖励一句夸赞,打横抱起许桃。
…………
风平浪静。
许桃却早已没了时间的概念,她有些麻木。
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洞,泪早就干了。
洗手间水声阵阵,还有辨不明的声音。
秦桉离开时,问她喜欢吗?
许桃违心地说喜欢,却在一人时,细微地,小心翼翼地摇摇头。
她不喜欢。
可没有用,没人会听她的想法。
许桃仰面,麻木又习惯地,压下这些情绪,放进心底消化。
不过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惊惧不安,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起那些往事。
许桃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璀璨光华的灯。
看了会儿,没有安全感,习惯性蜷缩成一个虾米。
她在这,住了半月。
都要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