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到了我们这种阶段已经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了,水到渠成罢了。&34;苏苜轻轻地笑了一声。
苏苜来到几人的身边。
蜃龙瞧着苏苜,也没有发现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但听苏苜的意思是成功了。
&34;你现在的实力到什么程度了?&34;
&34;说不好。&34;苏苜捏了捏手心,也不是说不知道,而是没有试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何处。
然后他抬手,那弥漫于空间之上的春意完完全全地被压回地面之上,就一个轻易的按压动作,随意且随性。
&34;怎么样?&34;苏苜看向老山羊。
&34;不怎么样。&34;老山羊吐槽了一句。
&34;哈哈,你就是太懒惰了,其实你的实力远远不止现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过么,还是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来吧。&34;
&34;不过现在,该给你弄出来的尾巴收尾了。&34;
苏苜看向嘉定府上方的那一片空间,虽然被蜃龙和食梦貘&34;锁&34;了起来,但那一处的空间依旧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说着他一点气机在手中浮现,伴随着手指的拨动,那一片空间开始一点一点地倒转,万花筒一般的迷宫回廊收缩成一枚梦境种子,而蜃龙施加在上面的一层层空间逐渐瓦解。
空间的乱流被驱逐填补。
本陷入在摇摆之中的禺疆突然清醒了过来,周围仿佛多了一份真实。
他出来了?
很快禺疆便看到了苏苜,因而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并没有高兴,而是皱眉:&34;你本不需要放我出来的,在梦境与现实的摇摆之下甚至能够威胁到其他的个体,你放我出来,也不过是再杀一次,为什么?&34;
他不是傻子,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而苏苜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道:&34;因为不需要了,因为我有信心接触你的分体将你的其他个体全部送入永寂,虽然无法杀死你吧,但起码又能让你数年不再有任何的异动,何乐而不为。&34;
意思就是,现在苏苜能够将他
想到这,禺疆也不再犹豫地立刻想要自杀。
&34;在我面前,一个招式就不要用两次了。&34;
禺疆知道苏苜会阻止自己,但他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他感觉湮灭的身躯与神魂在一瞬间停下来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
完全置于他人之下,这是这些年来完全没有的感受,甚至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这恐慌在苏苜将手覆盖在他的头上时到达了顶峰。
苏苜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一下如同晨钟暮鼓,又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声轰鸣,这一声轰鸣自脑海中炸开,神魂感到颤栗,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着逃离,逃离这里,逃离这只手,逃!!!
这种感受他曾经感受过,那就是天地的自斩一刀,那种真正的陷入永寂的感觉。
死亡如影随形,如同附骨之蛆一点一点缠绕在他的身体之上,身体因为死亡变得惨白,而神魂在最初的颤栗之后变得萎靡不振。
心中的恐慌之感很是强烈,对于死亡很少有人能够坦然地面对,哪怕是先天神祇也一样。
&34;咯噔&34;心中跳了一下。
&34;不好!&34;
&34;不好!&34;
&34;不好!&34;
遍布在世界各地还未苏醒的那些躯体全部被迫苏醒,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够感受到那笼罩在天空之上的死志,这些死志自天而来却并非真正来自于天,而是从灵魂之中迸发而出,这是来自于自身的死亡,真正的一网打尽。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他们立刻明白了,是身躯这一部分出事了,而对手通过那一部分的联系顺藤摸瓜而来,这一下,谁也逃不掉,谁也走脱不了。
他们会被一同拖入永寂,就如同当初一样。
需要契机,需要数千年乃至万年的孕育才有可能再一次重现天日,到时一切就都为时已晚了,世界又会变换成什么模样。
&34;不行!&34;
&34;不能接受。&34;
&34;我们将力量借给你,哪怕是残缺的也好,不完整也罢,不能在这种时候永寂。&34;
这一次禺疆是真的要拼命了,在未完全苏醒之前动用全力,那他们下一次的苏醒与归来将变得更加麻烦,时间也会被拉长数倍,就此放手一搏。
苏苜感受着禺疆的抵抗。
禺疆在苏苜的手下,猛地睁开眼睛,那眼睛中是耀眼的金色,虽然金色很炙热,但眼神是冷的,如同九幽之下的寒冬。
而此刻禺疆身上的力量发生了暴涨,厉风、暴雪、潮汐海洋的力量席卷,似乎要将苏苜撞飞出去,然而苏苜盖在他头顶的手并没有一丝一毫要移开的意思。
身上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但能够削骨刮肉的厉风在他的身上只是吹起了一角衣服,而极寒的风暴还未靠近便已经消散,更何况潮汐与海洋。苏苜就像是礁石,任其拍打,他岿然不动。
&34;你这般动用全力,不怕吗?&34;
禺疆的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34;怎么可能。&34;
这样的距离下,哪怕苏苜再强也不可能如此轻松。
&34;没有什么不可能,更何况你这样的残躯,说是全力,但你自己心里清楚,这绝对够不到你全盛时期的力量。你以为一个残缺的&39;全盛&39;能够让你在我的手下活下去吗?&34;
苏苜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其实也有些意外,毕竟这样做不是没有代价的,但付出代价,在苏苜面前顶多从一只随意能捏死的蝼蚁膨胀到要稍微用点力才能捏死的蝼蚁,结局没有任何区别,但代价对于禺疆来说,似乎有些太大了。
禺疆的表情也是一顿,他太过于想当然了,苏苜的不屑让他瞬间明白过来两者的差距,哪怕自己的实力得到膨胀,但在对方的眼中根本没有多少变化。
可怎么可能呢,这才多久,这才过了多久。
&34;当初是你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涨得这么快!&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