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法宝、法器亦是瞬发,当然也是可以压制神魔玄功的。
遂不论炼气士、妖、魔怪,护身辟敌,最重视者依次为法宝、神通、如意神兵、法器、异术、武艺、法术。
两人正在院中交谈,顾灵妙也走了过来。
“顾灵姐,就这般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事儿啊,要不你们带着灵物先往北阳,我和陈海在明吸引敌人吧?”
“是啊师姐,总不能暗中敌人一日不来咱们就在这里耗着吧?那敌人一百年不来,岂不…”
陈海话未落,顾灵妙摆手:“我当然 知道,但心里总有些不安,犹如被隐匿暗中的毒蛇盯上,如芒在背。”
她心头犹豫不定,也是烦躁,所以才过来找纪缘俩人商议行程的。
纪缘坐在树下,泯着茶水:“你这般瞻前顾后,岂不贻误时机?”
如此对师姐说话,这有些不尊,但顾灵妙并未在意,反而问:“纪师弟,那你的看法是…”
陈海嘴角微扯,转过身去,心头哂笑:“还是师兄厉害!这顾师姐虽法术精深,以往霸道果毅;终究女流,紧要关头就没有主见,腾海峰还是师兄做主。”
纪缘眼眸则撇向采竹城外数百里外的采节岭。
目光似乎能穿透层层屋瓦城池遮避,看到那边暗中隐约的觑觎之人。
“你和其他师弟带着两万斤灵砂先走,直接绕路飞遁,火速赶往北阳。”
“我和陈师弟,或者干脆我一人,雇几辆车厢,大张旗鼓,向北阳走近路。”
顾灵妙问:“那些人不是傻子,突然出现两拨人分头走,他们岂不会起疑?而且这般师弟可就危险了。”
“就是让他们分不清;如果知道咱们有两路人,那么他们仅有上中下三策。”
“下策,放弃师姐,来围堵我,但这样,就有可能放师姐到了北阳,届时师姐直接在北阳仗萧家庇护,修成法器,他们可就失算了。”
“中策,集中力量,先攻一方,但只要一方受袭,另一方必然支援;显然,他们并没有足够把我拿下我们,所以迟迟不动手,这中策,他们不可能实施。”
“那就唯有上策了,兵分二路,一方弱者牵制袭绕不使咱们支援,另一路强手尽出,先灭咱们一路,再折回来合力灭另一路。”
顾灵妙诧异:“那这样,岂不正中人家下怀么?”
“不然,他们并不知我和陈海的实力,甚至事先都不知还有我们俩;这样我们分,他们亦分,敌聚则势强,敌分则势弱。”
顾灵妙陷入沉思:“那…那如果他们选下策,但并不来攻你,反来围堵我呢?”
“不然,那就成了中策了,只要你们坚持个一时三刻,我和陈海可以快速接应你们。”
“最关键是,师姐实力强大,他们若先攻你,也未必能短时间拿下你,反倒让你拖住他们,我们则会过来支援。”
“唯有先攻实力弱小的我们,他们才有把握在你们赶到前,短时间解决我和陈海,再合力斩杀你们。”
纪缘在教中,对大多数人而言,唯一的名声就是凭借武艺从裴灵明手下逃走。
“况且,世上岂有万全之策,师姐不用多虑了,速下决定吧。”
“师兄妙计!”陈海率先夸赞。
“那就依你所言,只是还得变一下。”顾灵妙沉吟说。
“将灵砂和精粹两路一路带一半;这样只要有一路先到,还可以此做抵押,请萧家出手,或先换得赤乌翎。”
这样也蛮妥善的,纪缘自然没有异议。
修整的也差不多了,计议已定,这小小采竹城,无甚好待,众人收拾好行囊,立即出发。
顾灵妙十余人,直接纵起云雾,向东绕路两万六千里,折向北阳。
纪缘两人则买了几辆马车,装着稻草,驱赶着走向采竹岭。
采竹岭蜿蜒盘旋山道上,纪缘背着双鞭,与斜背宝剑,手提酒葫芦的陈海各架一辆马车,前后而行。
“灵坤师弟,你一路晒笑什么?”
“哈哈哈,我说灵妙师姐虽然道力匪浅,法术高强,却终究女流之辈,这紧要关头就失了主见。”
陈海泯着酒,俊俏脸颊酡红一片:“还是师兄你厉害,咱们腾海峰还是得你做主。”
“呵…”纪缘冷笑:“那你太小看她了。”
醉眼惺忪的陈海愣住:“怎么说?”
“她来找我们,本就想要让咱们俩换在明,又不好直说,毕竟这危险极大,弄不好就得牺牲我们。”
“而她,则有自信可甩掉追兵,大不了抛弃那十个师弟;自会到北阳。”
“她所犹豫的,是怎么劝咱俩牺牲。而不是该怎么做,人家比你有主见。”纪缘摇头,驱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