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皇上连自己的六皇弟都能舍得,为何端妃却连自己的兄长都舍不得?”
“难不成我东周皇室贵胄,连你慕容家区区贱妾之子都不如么?”
萧炽不悦,他一向瞧不上萧煜,乐得见他被羞辱折磨,端妃则不同,那可是他搁在心尖尖儿上的。
紫檀木桌案,猛地被他一把掀翻!
萧炽勃然大怒掐上沈熹微脖颈,“朕才看明白,皇后这是心疼我那六皇弟,为他鸣不平,报仇呢!”
“怎么?新婚之夜,鱼水之欢,皇后这是从那小畜生那儿得了趣,念念不忘啊?”
污言秽语,近在咫尺,几乎贴到她耳朵上的吐息,都令她恶心的想吐。
“凡是后宫嫔妾皆应以皇上喜怒为先,端妃妹妹若与皇上同心同德,更应还报君恩,取悦皇上才是!”
萧炽对慕容端的喜爱丝毫不掺水,他越是深爱慕容端,慕容端的二嫁,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比谁都急于证明,自己在慕容端心里的地位。
桎梏她脖颈的手缓缓松开,萧炽颔首:“皇后说得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们,全都下去,朕今日就要玩儿得尽兴!”
慕容端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皇上不可啊!”
萧煜阴郁的眸光扫上她浓艳的眉眼,却不见宠爱,只余试探。
“为何不可?朕的兴致难道还没有慕容起那庶子的命重要?”
慕容端顿时慌了,梨花带雨地指向其余呆若木鸡的文臣,“他们!他们都是家族娇生惯养的,皇上你杀他们,放过我的兄长吧!”
萧炽闻言,怒火更盛,再不看她,直命禁军将所有臣子尽数推入围场!
躲在碎石后头的萧煜难得看了场好戏,上善伐谋,攻心为上,沈熹微玩的好一出攻心计啊!
被赶下场的文臣,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别说跑了,好些直接被暴怒之下的萧炽吓得便溺当场,动都动不得了。
萧炽早已气红了眼,举起手中弓箭便射,不管官阶高低,通通都不放过,直接一箭穿喉,血溅当场。
须臾片刻,围场中哀嚎遍野,血流成河,萧炽越杀越癫狂,“皇后说得对,还是这些臣子杀起来更好玩儿!”
“哭闹算什么,看他们一个个惊恐无助,叫都叫不出来才更有趣!”
场中的幼童机警地纷纷趁机去找掩体,迅速藏好。
花容失色的慕容端眼睁睁看着兄长被射杀,杏眸圆睁,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软瘫倒在地。
萧炽见状,丢下手中长弓,厉声怒吼:“太医呢!太医!”
随猎太医忙上前诊脉,“恭喜皇上,是、是喜脉啊!”
方才还怒发冲冠的萧炽闻言狂喜:“喜脉?朕有儿子了?朕要做父皇了?”
太医汗如雨下,“回皇上,脉象流利如走珠,确是喜脉无疑。”
萧炽喜不自胜,再抬头瞧见围猎场中的满地尸首时,毫不在意地一挥手道:“今日便到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