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它虚弱的喘息。
司钰回头，对上宋汐墨和霍云涟略有些呆滞的眸子，表情僵住。
啊啊啊！
她高贵典雅的形象，这下全毁了！
气氛有些尴尬。
宋汐墨牵着霍云涟走过去，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般，看向地上的尸妖，说道：“能追查到炼尸妖的幕后黑手的气息吗？”
她重生时间不长，真气只恢复不到三成，天眼能看到的有限。
“我试试。”
司钰说着，双目闪现淡淡金光，睨向浑身上下被浓郁黑煞缠绕的尸妖，几秒后，摇头，“时间太长，那人的气息已经消散了。”
宋汐墨摸出之前捡起的破魂钉，递过去，“这个呢？”
司钰伸手去接，指尖刚触碰到脸色就变了变。
“怎么了？”
“这是当年女娲封印后卿所用的破魂钉，你怎么会有这个？”
人皇之劫发生时，宋汐墨早已陨落被关在了炼狱里，所以不知道也不奇怪。
宋汐墨皱眉，“我动手要杀五通时，有人在暗中射过来的。诡异的是，我很确定当时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
起码不在这学校范围内。
“空间扭曲？”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震惊，两人异口同声：“帝江！？”
帝江，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在十二祖巫里主空间速度。
如果是他，确实可以扭曲空间，从千里之外射来破魂钉。
可，帝江早在东皇太一陨落时就跟着一同陨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宋汐墨看向司钰，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问道：“我当时自爆重伤东皇太一，按理说元神是该消散的，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冥界？”
司钰知道瞒不住了，叹了口气，说道：“是女娲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你的元神，将你送到了冥界。”
“原因。”
“那时女娲和鸿钧老祖就已算到了无量量劫将至，谁也无法改变，而你是唯一的变数。”
她？
宋汐墨觉得有些可笑，而她也确实笑出了声。
“呵呵！你们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说的好听是劫数如此，但除了第一次的开天大劫外，后来的龙汉初劫、巫妖大劫、封神之劫和末法之劫，哪一次不是女娲和鸿钧老祖算计得来的？
如今玩脱了，控制不住局面了，就推她出来扛，哪有这么好的事！
后土摸了摸鼻子，有些气短，“事已至此，难道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看着所有人去死都不管了？”
宋汐墨：“……”
我就不管了你能奈我何！
但掌心传来的温度提醒她，这所有人里还包括了霍云涟。
不得不说，这步棋下得还真是太！好！了！
让她即便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不得不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
宋汐墨扬手将破魂钉朝地上的尸妖刺去，尸妖顷刻间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你告诉鸿钧老祖，既然引我入局，那接下来我怎么做全由我自己说了算！就看他能不能承受住利用我的后果！”
她嗓音冰冷，含着嗜血凶残。
司钰缩了缩脖子，要是被她知道上辈子的事，自己会不会被剥皮抽筋？
她是不是该准备准备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