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您可以照做，然后让自己放松下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其他的交给我。”
“我懂了。”裴玉芬坐直身体。
屈起白乎乎的双腿缩在沙发里，
“你的意思是，我们既要知道你存在，又要当你不存在。”
“诶呀！这么说我也懂了！”另一个大姐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掌，
“就像我那个死鬼前夫！我知道他在，但因为看不见人，所以当做不存在。”
“呃……这么说好像也对！”井宣眨巴了下眼睛，
都是有悟性的，就很精辟。
或许这个解释最让人共情，几个女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那现在开始？”裴玉芬望向井宣。
“可以，那就从现在起，您几位无视我就好了。”井宣点头，拿起相机调整室内参数。
“我先换衣服，穿这身可不行。”长直发起身走向卧室。
“我也换！”
几个女人都去了。
“井宣！”裴玉芬忽然喊了一声。
井宣抬头，疑问：“芬姐，怎么了？”
“我这些闺蜜人脉圈子广，你要拿出实力震住她们，但又不能靠得太近，懂我的意思吗？”
裴玉芬这段话说得很小声，还偏头示意了下卧室门。
“懂的芬姐，谢谢您！”井宣心中感激，重重一点头。
他当然明白“靠近”的双重意思。
芬姐在点醒他，不能被别人拉走，这是字面上的靠近。
还有一种是私交上的，芬姐提醒他有风险。
他本来也没打算靠近。
而且把芬姐也算了进去。
跟这些富姐保持雇佣关系是最好的。
卖艺不卖身。
除了摄影，敏感话题一概不聊。
裴玉芬抿唇一笑，这男孩很聪明。
一旦出了片，这几个鬼精的女人多半会起招揽心。
人是她遇到的，怎能让闺蜜招走呢！
过没多久，几个女人走了出来。
高开叉旗袍、吊带包臀，抹胸修身裙……每人的款式都不同。
有点晃眼睛。
井宣定了定神，真正考验自己的时候来了。
他要做到懂得这份性感，却又不能被迷惑。
因为他是拍摄者。
一旦自己被迷惑，表情神态就会变质，给客户带去不好的感受。
但又不能严肃过头，会显得很装。
客户反而要觉得他言行不一。
所以！他要大胆调整对方的姿势，展现女性的美丽。
而且要专注！
心神集中在美丽本身，屏蔽美丽带来的悸动。
这是一场对心理素质的考验。
几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自顾自聊起了天。
井宣很久没有拍室内，试拍了几张，不断调整光暗参数。
直至找到最佳的配比。
“芬姐，您倒过来躺着，腿抬起搁在沙发靠背上，要有懒感。”
“穿旗袍的姐，您侧靠着，开叉这边的腿露出来，继续面对她，但眼睛看向我，要有偷感，对对！好！”
客厅里，井宣围着几个女人转圈，捕捉最合适的画面。
偶尔会调整她们的姿势。
时而性感，时而慵懒，时而端庄……
甚至会拨弄她们的头发，造出某种感觉。
几个女人也由着她摆布。
她们一开始还有所怀疑井宣的实力，但在换第二套衣服时看了一下成片。
便再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