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真有些不好办。
“嗯。”
大乾皇帝点点头，而后问道：“张爱卿呢？这两日怎的没见到他？”
李德全道：“启禀陛下，张公身体不适，派人来告病了。”
“身体不适？”
大乾皇帝一愣：“怎么回事，他不是也接种了吗？怎的会出现不适？”
“陛下，这命数有变，奴婢也说不清楚”李德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毕竟他也不知道张炬是什么情况。
“难道张爱卿感染上了天花？那疫苗无用？”
这下大乾皇帝倒是陷入了焦虑之中了。
接种这两日之后，他身体也并未有过什么不适，甚是没有任何变化，至于那什么长痘，更是没有。
他只当还需要过些时日。
可是呢，现在张炬出事了。
他难免有些担心了。
“张爱卿乃朕之肱骨，自朕登基以来，几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从未缺席过，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甚至处理政务时常处理到深夜。”
大乾皇帝叹息了一声，道：“于情于理，朕本应该去看看他的。”
一旁的李德全吓了一跳，当即跪下：“陛下，不可啊，如今外面天花肆虐，张公很有可能亦是染上了天花，陛下若是前去探望，那圣体重要啊！”
“朕知道。”
大乾皇帝点点头，他又不是傻子，肯定不可能去的：“派太医算了，若是真的染上了天花，派太医也无用朕去为他祈祷一番吧。”
另外一边。
张府。
张炬已经躺在卧榻上一整天了。
房间冷冰冰的。
本来应该有丫鬟在旁边伺候的他。
却因为怕其染上天花，都不敢来。
没办法，只能是由张炬的大夫人来照顾。
“你看看你看看，你染上了天花，你的那些小妾们，有哪个敢来的？”
张夫人轻抹眼泪照顾着张炬。
张炬嘴唇苍白，点点头：“是啊，是为夫这些年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若是我还能活着，我一定将那些小妾全部给休了，往后，只陪你一人！”
尽管如此，张夫人却依旧是以泪洗面：“你也是，明明知道外面有天花，也不知道躲一躲，难道政务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若是让勋儿知道，可不得担心死。”
张勋，是张炬唯一的儿子，亦是老来得子，十分疼爱。
张炬急忙道：“不可将此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他断然不会再津州待着，一定会回来的，我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若是传染了他，那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老爷你就放心吧，此事我会让人隐瞒的。”张夫人瞧见张炬这般，也是点点头，伸出手喂其喝热粥：“老爷，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身体会垮掉的。”
张炬微微摇头：“哎，老夫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啊，身体更是乏力，外面传言感染了天花，恐怕亦是我这般模样吧。
汗王也是明明说了接种之后无事了的，可是偏偏接种之后，我就感染天花了，哎时也，命也！
你且也出去吧，我怕到时又传染你了。”
“老爷你这是说什么话，当年我们说过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的，你若是去了，我又如何肯独活。”张夫人摇摇头：“再说了，你这样，若是无人照顾你怎么能行。”
张炬内心感动。
遥想当初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喊声。
“大少爷！大少爷！老爷身体有恙，您不能进去！会被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