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自嘲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他的目光微微低垂，仿佛在回忆自己曾经的艰辛。
他一直到三十岁，才觉醒‘法’，而在这之前，他和以前的林源一样。
甚至还要更惨一些，几乎就是与野狗抢食的那种最底层的蝼蚁无异。
可当他觉醒‘法’拥有了超凡的力量之后，在短短半个月内，他便成了玄鲸帮的高层。
甚至就连普通人那些繁琐的入帮考核，以及一系列规定，他都可以无视。
更是在他不懈努力之下，坐到了现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若他依旧是那个与野狗抢食的蝼蚁，哪怕他能加入玄鲸帮，哪怕再有能力。
可能到死，也就是和刘大海的表哥那样，当个小头目。
至于这个二把手的位置，想都不用想。
“林兄弟等我一下。”
谢立叹了口气后，压下心中不断升起的杂念。他站起身，快步来到柜台前，弯下腰在柜台下翻找了一番。
他的动作有些急促，手指在柜台的抽屉中快速翻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片刻后，他拿着一卷破旧的羊皮纸，走了出来。
“这便是奔雷掌的原本，上面还有我所修炼的巨力诀以及帮主所练的御风术。”
谢立没有犹豫，直接将玄鲸帮所拥有的修炼法门，一股脑都交给了林源。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些修炼法门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珍贵之物。
实际上这羊皮纸上的内容，基本上入了玄鲸帮的成员都看过，甚至是修炼过。
可拥有上万名成员的玄鲸帮里，拢共也就只有三位当家。
不仅如此，羊皮纸就被随意放在玄鲸楼柜台的下面，就连锁都没有上。
因为只要是看过上面内容的人，都很清楚，若是没有‘法’，上面内容的价值，还不如这张破羊皮纸来的贵重。
天注定，不仅仅是谢立的看法。
包括玄鲸帮大当家，甚至是海神教的教众，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也是为何，谢立在知晓林源只是想要奔雷手的修炼法门后，会如此震惊的原因。
在这个世界，修炼法门根本不值钱，值钱的是‘法’！
若是林源需要，只要他开口，就算没有免除那两万两的利息，谢立也会毫不犹豫拿出来给他看。
“多谢二当家。”
林源接过羊皮纸的同时，开口道谢。
他看向手中的羊皮纸，神情有些复杂。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与外界一样，珍贵的是修炼法门，而非‘法’本身。
却没想到，覆海鲸王神域中的规则，完全是和外面反着来的。
法不轻传。
这是所有武者的共识。
若是放在外界，哪怕是一门三流的武学，也绝对不可能像手中的羊皮纸这般，被随意放置在柜台下面，甚至可以人人观看。
当林源翻开羊皮纸，双目掠过上面古朴文字的瞬间，脑中响起了系统提示声。
当他看到系统上的内容时，脸上抑制不住，露出喜色。
【叮——法门：奔雷掌、巨力诀、御风术，已录入。】
【叮——检测到宿主所修炼覆海诀与奔雷掌、巨力诀、御风术，属于同源。（可花费一万杀戮点数融合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