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衡之这番话,谢雨薇面色一变。
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看着他,颤声问道:“大哥,你为何会这般说?我只是……我只是远远听到你们的谈话,好奇之下,才问上一句罢了!”
谢衡之嘴角微微一勾:“既如此,那雨薇以后还是少对外男,生起不该有的好奇心才是。”
“谢衡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喝声传来。
赫然便是谢长峰。
此时的他,正好下朝归来。
才进门,就听到了谢衡之对谢雨薇的训诫。
当即面色一沉,冷声低喝他的名字。
谢衡之回头见是他,当即恭谨地低头行礼:“父亲。”
“身为兄长,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妹妹的?”
谢长峰眉眼冷沉地看着他,眼中全然是对他行为的不满。
“父亲,我只是觉得,雨薇对季世子太过关心了,这样会有损她的清誉,毕竟,季世子只是一个外男,更是和知蕴有着婚约在身的外男。”
谢衡之据理力争。
“哼!”
没有想到,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谢长峰怒气不减反增。
他目光冷厉地扫过一旁眉眼沉静,仿佛事不关己的谢知蕴,冷声道:“雨薇本就和季世子青梅竹马长大,两人情意甚笃,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过些时日该嫁给季世子的,本就是雨薇,她关心季世子,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谢衡之显然没有料到,谢长峰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这一年多时间来,大多都呆在边疆。
便是偶尔回来,父亲也总是忙于朝务,一家人极少聚在一起。
他竟不知道,父亲对妹妹居然如此冷漠,甚至算得上是不喜。
谢雨薇则是一派楚楚可怜地看着谢长峰,眼中满是濡慕敬仰之色,仿佛面前的不仅仅是她的父亲,更是她的天,她的全世界一般。
她这样的目光,大大地取悦了谢长峰,让他更加重了保护好这个女儿的心。
至于谢知蕴,这个女儿从认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主动对他表达过亲近。
更不像谢雨薇这样软糯可爱粘人,就好像是一只浑身长满了盔甲尖刺的刺猬一样。
哪里有半分为人子女当有的恭顺乖巧。
“父亲,和季庭砚有婚约之人玩,本来就是知蕴,你怎么可以……”谢衡之声音因为太过震惊而微微拔高。
“住口!什么叫本来就是知蕴?从小到大,和季世子相处融洽之人,从来都是雨薇,如果不是雨薇,这桩婚事能不能保留到现在,都尚且两知。”
说着,谢长峰颇为不屑地扫了一眼谢知蕴,眸光在看到她素雅的装扮后,更是冷沉:“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哪里还有我们将军府小姐当有的贵气雍容,就她这个样子,也敢肖想当长平侯府的少夫人?”
见他居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谢知蕴也就不再沉默,直接开口说道:“既然这么说,那这桩婚事,就作罢了吧!”
谢长峰一愣,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你也觉得,我配不上当长平侯府的少夫人,那我和季庭砚的婚事,就解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