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钰大学霸,这次可别再交白卷了,哦还有,你也可以假装生病跑掉,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众人哈哈大笑。
薄钰无视他们的冷嘲热讽,上了楼梯。
他在拐角遇上了王佑,“你在这儿干什么。”
王佑眼珠子乱转,“我、我……”还没说完就跟被人抓包一样跑掉了。
“homme gay mort。”
楼梯口有人吹起了口哨,大声喊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moins de putain de gaz。”薄钰下意识张嘴骂了回去。
吹口哨那人惊掉了下巴。
李英杰仰起脖子一头雾水,“你俩说什么鸟语。”
那人指着薄钰消失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回过味来,气急败坏道,“他骂我!卧槽!”
李英杰好奇,“你说他啥了。”
“刚学的法语,我骂他死基佬,他说我少放屁。”
还是带脏话那种。
李英杰惊掉了下巴,“就他那种家庭他有钱学法语?!”
“我怎么知道。”那人也纳闷,“误打误撞呗。”
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
可能恰好就只会这么几句鸟语。
薄钰也惊讶自己竟然能听到那人说的外文,他从小到大,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孤儿院到学校的距离。天天不是守着课桌,就是待在孤儿院那一亩三分地大的地方,哪里有机会接触除英语以外的语种。
重生之后自己不光有了力气,还会鉴宝,还能听懂外语……就跟身体里有第二个人一样。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
薄钰隐约有了计较,想到了前世所有事情转变的原因,全都是基于那个自称表哥的人,送给了他一个盒子。
薄钰身上的秘密,很可能跟它有关。
可他失去了死之前的记忆。
暂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月考当天,薄钰被单独叫去另外一个考场,考场里只有他一个人。
监考老师时不时会到他旁边转一圈。
薄钰视若无睹,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恶补了很多知识,现在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还没有把语文吃透,这种纯靠记忆力理解并背诵的内容,对他来说是最难的。
至于英语,数学,物理和化学,他不担心。做题时,甚至会惊讶某些题的难度甚至还没有平时周考的难度高。
监考老师拿到薄钰的试卷后仔细对比,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他能来监考这位特殊的考生,自然是知道了该考生的情况。
甚至是为了防止该考生提前拿到试卷,他们也是在考试的十分钟之前,临时抽调外省的一套试卷过来。
竟然全都做了出来,这可不是单靠抄袭就能做到的程度。
上午考完,监考老师回到办公室,把薄钰的试卷往卢志才面前一放,“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吗,我看这个考生考的挺好。”
卢志才拿着试卷仔细审了一会儿题,眼睛越看越亮,“薄钰这学生,争气,最近进步很大。”
月考考完之后,在成绩公告栏上并没有他的名字。
卢志才第一时间跟班级的同学解释了缘由,所以一班的人都知道他是因为考试试卷不同,所以没给他进行排名。
更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薄钰的试卷除了语文作文扣分以外,几乎考了满分。
第一次,班级的所有人对薄钰刷新了认知。
他们是学霸,一切以分数定高低,人生而慕强,看待薄钰的眼光都有了计较,不确定如果薄钰跟他们做的是同一个试卷,又会考多少分,占在哪个名次。
薄钰的试卷分到手里没几分钟,就在班里传了个遍。
姚燕之前深受薄钰的骚扰,对他这个人深痛恶绝,基本是有多远躲多远。
她平时选择性忘记这么一个人,现在她同桌拿着这个人的试卷摆到她眼前,用崇拜的口吻对她说,“燕燕,你看他的试卷真的是满分!”
卷子上全是红色的对勾。
在姚燕的认知里,这个人以前学习不声不响,现在进步的确很大。
姚燕定睛一看,心里漏了一拍。
字,不一样……
薄海通过人脉把老家的黄花梨木床卖给了一个收藏家。
薄子俊数钱的时候整个人容光焕发,拿着将近七十万的存折,挺着显出啤酒肚的身体,穿上已经压箱底的西装领带,抹上发蜡,迈着四方步,在家里摆起了阔。
“这水里怎么没有茶?”
“什么破板凳绊我一脚,拿出去扔了它。”
“这剃须刀坏了,你去下面给我买个剃须刀,要最贵的。”
“……”
薄子俊在家里吆五喝六,薄茜茜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忍受着薄子俊变本加厉的龟毛和无中生有。
一夜暴富,大抵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