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客厅里依旧有人影晃动,何地坐在沙发上,嗯灭了最后一根烟。
“只是一点小事,你就愁成这个样子!?”
何麦走出房间,坐在何地一旁,女人满是抱怨地嘀咕,仿佛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呼”
何地没有吭声,烦躁地揉搓头发。
“社会本来就乱,欺辱妇女的有事有多少,根本查不过来的,隋青轻只是不巧遇上了而已,她命不好。”
何麦继续平淡地说道。
“我担心的是隋青轻的家里人,会不会因此进行严打,万一要是查到我头上,可就活不成了。”
何地陷入深深的惶恐中。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做之前,脑袋一热就干了,可做完之后,开始无尽的自我折磨,怯懦到了极点。
“不可能查到!”
何麦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指着窗户,“哥,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胆小,外头的天这么黑,隋青轻能看到啥?一群群流氓,联防队的都抓不过来。”
“我知道,肯定查不到,但就是害怕,自从看着隋青轻上车后,我的心就一直砰砰乱跳,都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何地胆怯地望向何麦。
“哥,隋青轻看不上你,你要还想攀上她家的那层关系,你必须这么做,无毒不丈夫!至于王陆他们,都是些流氓,他们凭什么给你泼脏水。
都说纸包不住火”
何麦的情绪逐渐激动,她用力抓住何地的手,稍有停顿后,一字一顿:“这是谬论!”
“对,没错,肯定发现不了,在这段期间,我一定要对隋青轻加倍关怀,还有呼王陆那些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我可是有正式工作的人。”
何地不断点着头,像在安慰自己。
“好了,回屋睡觉吧,你可不能慌了,要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何麦从沙发上站起,深深凝视何地一眼后,又走回房间,这个女人只担心裴寂昌那个刁民,要是能死在野地里就好了。
何地依旧失神地坐在沙发上,丢失了睡意,但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安定。
那片野地距离最近的医院有四里地,好在裴寂昌骑了二八大杠,四人穿过杂草堆,又回到了道口。
周遭一片寂寥,连风都停了。
裴寂昌拿手电筒一晃,那辆出租车倒扣在路边,玻璃碎渣掉了一地,还有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哥,我们得救那个司机,要不然人会死的。”
隋青轻惊呼,声音都在发颤。
“先等我看看”
裴寂昌又看了看班晓庆的情况,人还能保持清醒,这才快速靠过去,举着手电照在阴沟里,那司机果不其然躺在那里。
裴寂昌将手摸在司机的心口处,已经没了心跳,失血太多了,人死了有一会了。
“走吧,那人没救了。”
裴寂昌沉声一句。
“死了吗?”
隋青轻浑身一颤,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差点没把班晓庆栽到地上。
“死矮子,你把我兄弟抓牢,没出息的样,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
裴寂昌重重呵斥。
“哥,好嘞,呜呜呜”
隋青轻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连忙将头顶在班晓庆的腋窝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