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我去了省城,肯定要狠狠咬何民众的一口肉,至于嫂子的工作,我去了跟她说,呵呵,别说复职了,得是主任!”
裴寂昌一脸恶毒,十足的刁民嘴脸。
许松绳还是没有应声,但很明显,他也渐渐冷静下来,分析着当下的局势。
“只要我不往出拿结婚证明,这颗雷就一直在,所以你动脑子想想,何民众能放过你?肯定会对二梅百般刁难,往死里欺负!
他想让你怕!
只有依靠着我,咱才能把日子过舒坦了,老哥,面对这种恶人,咱得比他更毒才行。”
裴寂昌的这话,终于把许松绳给点醒了。
确实。他得站好队,不然的话,夹在中间早晚被挤死,而结婚证明在裴寂昌手里,事件都到了这一步,不可能再骗到手了。
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你刚才叫我爱人啥?二梅?你该叫的?”许松绳怒了。
“哥,错了错了,是嫂子,刚才有点着急。”裴寂昌嬉皮笑脸起来。
“明我得再去镇子上,到时候该咋说”
许松绳抓住裴寂昌的手,拿出介绍信,拍在他的手心里。
裴寂昌紧紧攥着介绍信,而之后两人的谈话,变得轻声细语
翌日,老裴家。
老两口依旧起得很早,推了推一对儿女,没多吭气,没必要多说啥,该下地了。
可裴寂昌翻了个身后继续睡,连眼睛都没有往开睁。寂红还是脸皮薄,跟爹娘嘟囔了,说还要去县里,玉米能多卖些钱。
“嗯?”
白辛巧好歹吭声了,老裴扭头就去,心里暗暗责备,这对儿女咋突然就变懒了。
“哥,俺心疼爹妈。”
寂红听到关门声后,小声地嘀咕一句。
“也心疼不了多久了,明就得下地干活,赶紧把玉米都收了,对了”裴寂昌从炕头坐了起来。
“那啥,寂红,那位大姐的脚是多少尺码?回头咱先去村里借,今去城里后,要把布鞋给了她,还得指望人家号召买咱的玉米。”
裴寂昌一下精神了。
“跟咱妈的鞋子一个大小。”
寂红应声。
“那正好,把妈的鞋拿给人家,就说是连夜纳的。”裴寂昌道。
“那咱妈咋办?那双厚底鞋,还是妈过年的鞋,再说了,一晚上怎么可能纳起一双鞋。”
寂红蹙眉了。
“这话还不是由咱说,鞋底正巧是之前准备的,你一宿没合眼,连夜纳的鞋面,侧重点在于态度,其他不重要。然后咱把地里的粮食都卖给大姐,这叫拿人手短。”
裴寂昌轻笑起来。
“地里那么多粮,大姐买不起吧?”
“小妹,造纸厂上上下下有一百多号职工,怎么可能买不起?那大姐做事的风格,肯定是个不小的领导,只有咱的价格比粮食局的便宜,什么都可以谈。”
裴寂昌很是自信。
这操作无异于给某国企单位的职工发放福利,现在的政策严格,导致利润都到了粮食局手里,可对于消费者而言,买粮还是贵的呀。
也恰恰因为政策严格,导致市场的定向是模糊的,只要换一种说法,就不存在违规的风险。
当然了,风险也在,就看怎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