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横幅高挂,“热烈欢迎新同学”的字样,仿佛散发着金光,给人一种莫名的力量,同学们迈着的步伐都变得坚定起来。
这时是晚上七、八点钟,可校园里依旧人声鼎沸,他们四处闲逛着,聊着未来的打算,分享着过往,感受青春气息,真切地感受到时代在召唤。
“同学,我来帮你!”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将一本书夹在咯吱窝,他加快了步伐,把一位女同学的行李扛在了肩头。
“太太麻烦你了。”
何麦小声感谢,提着小行李快步跟在男人身后,他们两人穿梭在人群中。
“小事,不必客气的。”男人扭头看了一眼女生,感觉这姑娘长得非常水灵,于是才选择帮忙的,“新生报到吗?”
“对的!”
何麦用力点头。
“怎么来得这么迟,我也是新生,不过在上午的时候就搬到宿舍了。”
男人边走边说。
“家里有事耽搁了。”何麦小声回应,“太麻烦你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刚才脑袋有点晕,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没关系的,女生寝室在东边。”
男人温和一笑,似乎看出了女生的劳累,于是放慢了脚步,渐渐的,两人开始并肩行走。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原来插过队吗?”
男人随口聊起。
“我没有插过队,一直待在坪市里面,高中时候病了两年,就一直在家里调养,后来靠自习考上了大学。”
何麦的眉头轻皱,她在说这番话时,其实并不轻松,心窝窝处在隐隐作痛。
“挺厉害的,我备考了两年才考上,之前去外省插过队,年龄也大一些,今年二十五。”
男人说道。
“我二十。”何麦赶忙说。
“你这个年龄算小的了,我宿舍里还有过了三十的大哥,人都娶妻生子了,对了,你没有成婚吧?”
男人淡出一抹微笑,看似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实则目的性很强。
“没有,我没有成婚!”
何麦抢着说。
“我也没有,到了。”男人把行李放在一处台阶上,伸出手,“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董宏伟。”
“我是何麦,小麦的麦,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何麦伸出手,娇羞地将小手放在董宏伟的手心里,感觉到很温暖。
而后董宏伟走了,何麦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迷离。
他带着一块手表,应该是洋品牌,价格便宜不了,他肯定是高干家庭,白衬衣真的好好看,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而不是一股汗臭味,还有令人作呕的脚臭。
裴寂昌,你为什么不同意跟我离婚,就不能去死?还有那个裴寂红,成天板着一张脸,愁眉苦脸地给谁看?真是贱命,一辈子受苦命
突然,何麦的面容变得恶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