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脚洗干净点,最后让我婆娘伺候一次。”裴寂昌的声音低沉,给人一种莫名的悲伤感。
“好嘞。”
何麦低着头更加卖力地给裴寂昌洗脚,恨不得把指甲缝的污垢都抠得干干净净。
最后何麦让男人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自己的袖口将水擦拭干净。
总算是伺候了男人一次。
“上炕睡觉吧,离婚的事明早再去办。”裴寂昌往炕上一躺,开始脱衣服了。
“那我们定了,明一早就去办。”
何麦激动地应声,不过有意往后退了几步。
“上炕呀,现在不是还没离婚,睡一起也没人说闲话的。”
裴寂昌故意挑逗女人,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到了深夜,窑洞里很是清凉。
“不用不用。”何麦连忙摆手,“你快睡觉吧,我坐着就行。”
“呵呵。”
裴寂昌讥讽轻笑,也没再理会那女人,倒头沉沉睡去,真的太累了,很快打起呼噜。
何麦倒是冰清玉洁了,连炕边都没沾一下,她缩在一把木椅子上,望着纸窗户发呆,不时窃喜,她在想着好事。
只要把事压在坪头村,裴寂昌不来闹事,谁能知道自己结过婚?
有大学生的身份,父亲的能量都能倾斜在我身上,如果能嫁给高干家庭的子弟,那我的路,肯定是一条康庄大道
何麦的眼神变得无比坚韧,就如嫁入老裴家的那一晚,同样的,整宿未合眼。
只不过不同的是,躺在炕上的男人,不再是老实憨厚的农民。
“咕咕咕”
鸡鸣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在天还没大亮起时,何民众、许松绳带着多名公安火速赶到了乡镇。
出村只有一辆三轮,这两人奔波了一夜,就裴寂昌那副疯样子,只不准会干出什么蠢事。
“要先把裴寂昌控制起来,这已经涉及到绑架了,还有故意伤害罪。”
“我家姑娘性格倔,要是把裴寂昌的火给激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快!再快一点”
何民众不断催促着,最后声音都在发颤,他给了副所长不小的压力。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公安队伍的人数较少,而全国人口从五亿多增长到快十亿,其工作压力极大。
能让公安派来一辆车,专门处理何民众的事,足以说明其能力。
车子只能行驶到村口,之后他们一路跑着,没想到上了年纪的何民众,身子骨很硬朗,并没有掉队。
是那在农村带头搞建设的村支书,许松绳最先累瘫,呼吸里混杂着浓痰,像是随时要断气。
“同志们先走,我随后就到”许松绳坐在一块大石上摆手。
老裴家在山腰上,一扇破旧的黑色木门,仿佛里面住着十恶不赦的匪徒,何民众咬牙切齿,一脚蹬开。
“咚”的一声,门框都在晃动!
一大批人涌到了院子里,副所长等公安严阵以待,他们见过太多粗鲁、不懂法的农村人,尤其对自己的婆娘有很强烈的暴力倾向。
像何民众的描述,裴寂昌就是典型的这类人。
然而眼前的一幕
何麦正在扫院子,那对老农民在整理着农具,准备要下地了,裴寂昌在给鸡喂食,小两口对视时,还在微笑。
“嗯?”
副所长向何民众投去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