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夫妇被押走之后,王贤又将目光看向了低着头,跟个鹌鹑一样的士子们。
他们之所以这么安静,没有跟着李寻夫妇闹腾,不是因为别的。
因为他们背后锦衣卫那半出鞘的绣春刀,要不然,指不定最闹腾的就是这群人。
因为这群人掌握舆论力量,所以王贤自然早早的吩咐丁醇,用真理将他们制服了。
此刻这群书生瞧见王贤的目光看了过来,顿时吓得两股颤颤浑身颤抖,有的两腿之间的裤子都湿润一片了。。
再没有刚刚辱骂时的不可一世。
其中一个皮肤白皙的士子,壮着胆子上前。
“王兄,此事恐怕存在误会!”
“可否给个补救机会?”
身后一个绿袍士子,见王贤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毫不犹豫的把背后之人卖了。
“我等乃是受严家严公子之邀,哦不,是上了严俊斌那厮的诡计才来针对公子啊!”
“我等也是受了蒙蔽,才铸成大错,还请王公子高抬贵手!”
王贤闻言顿时有些恍然,随即眼中精光一闪?严俊斌?那个周妙彤未抄家前的未婚夫?
他还奇怪呢,小小李家,哪里有资格请来这些起码都考取了举人功名的士子出马。
要知道这些家伙迈入官场,前途可远在李寻之上啊!
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对着身旁一个总旗吩咐道:
“以我镇抚使的名义,去严家拿人,让这严峻斌去昭狱给我反省反省!”
那位被吩咐的总旗,对着王贤拱了拱手。
“是,大人!”
交代完之后,王贤将目光看向了这些士子,这群家伙罪不至死,但是不惩戒一番,他又难消心头之恨。
想了想,王贤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此次念尔等只是初犯,每人拿一百两银子赎身,然后自己老老实实去顺天府大牢蹲个十天半个月,此事就算了结了!”
而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对着周围的锦衣卫淡淡道:
“这些钱你们拿去分吧,当做是今日的辛苦费了!”
那些读书人被要求大出血,却是喜出望外,“多谢王公子高抬贵手!”
显然在他们眼里,付出一百两银子加上蹲大牢半个月,可比进昭狱好太多了!
说完王贤也不看他们,就往院里走去。
这时候,所有的锦衣卫包括丁醇眼里都不自主的闪过一丝感慨,心里面都明白这王贤年纪虽轻,却不好惹啊。
但很快这缕感慨之色,就变成惊喜了。
现场可是有十几位士子,每人一百两,那加起来那可是一千多两,哪怕只是平分,他们每人也能分到十几两之多,这足以抵得上他们小半年的俸禄了。
虽然他们并不是主要靠俸禄过活,但这依旧是一笔不小的意外收入。
进入院子之时,王贤眼神恰好瞥到了一道白衣绝美的俏影,身影还有些摇摇欲坠。
这俏丽身影赫然就是初经人事的周妙彤,她此刻整个人就像是遭受了无比深重的打击。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定的良人,竟然是阉党之人。
还是位高权重的北镇抚司镇抚使!
换成天下人的说法那就是鹰犬头子。
周妙彤感受到王贤的目光,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兔子,直接跑开了。
王贤并不多在乎,权力之下,美色并不值钱,甚至换成男色也一样。
王贤将伺候周妙彤的丫鬟叫来,随意交代两句后,便没有过多理会了。
再说了,自古以来,男女关系上,无论哪一方,主动就显得廉价!
进入书房之后,丁醇也走了过来,他的任务是随身保护王贤,自然跟在王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