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夏成刚忙放下菜刀从厨房迎了上来,张了张嘴想问,瞟了眼沙发上的秦秀,又生生住了嘴。
秦秀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听见动静,笑着看了过来,“茗茗回来了。”
“嗯妈,我回来了。”苏茗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进厨房帮着夏成刚准备午饭。
“怎么样了?小江答应帮咱们了吗?”夏成刚凑过来悄声问。
“他”苏茗垂下眼睫,“还在想办法。”
“那就好,只要他肯帮忙就行。小苏啊,真是谢谢你了。等那逆子回来了,我非打断他的腿,让他以后再也出不了远门。”
苏茗失神的揪着盆里的空心菜,心乱如麻。
“你们俩在这嘀咕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秦秀笑着走进厨房。
夏成刚吓了一跳,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没什么,就问问小苏最近工作情况。”
“我还以为你俩瞒着我密谋什么大事呢。”秦秀笑着打趣。
“茗茗,来,试试妈给你织的毛衣。”
“啊?好。”苏茗擦了擦手跟着出去。
秦秀织的是件红色毛衣,简简单单的款式,胸前绣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小兔子,十分可爱精致。
“嗯,不错,真显气色。”秦秀满意的前后打量,毫不吝啬的夸赞,“衬得我女儿更好看了。”
苏茗淡淡一笑,“很暖和,谢谢妈。”
秦秀回卧室又拿了件同款红色毛衣出来,尺寸很大,像是男款。
“这件也拿着,帮我给小江。”
苏茗有些无奈,“妈,人家不缺衣服的。”
“江炽平常穿的衣服不是名牌就是高级定制,这毛衣送了他也未必会穿。”
“你只管送就是,穿不穿是人家的事,左右都是一份心意,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
等了两天,江炽一直了无音讯,苏茗多次拿起手机调到拨打页面,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手指迟迟不敢落下去。
第三天中午,苏茗接到了夏成刚的电话,电话那头语气小心翼翼到有些低声下气。
“小苏啊,小江那边,有消息了吗?”
苏茗鼻头有些发酸。
苏茗的亲生父亲在她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对于这个亲生父亲,她其实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五岁那年秦秀跟同样丧妻的夏成刚再婚了,夏成刚对待苏茗跟亲生女儿一样。
秦秀身体不好,时常要吃药,也干不了重活,夏成刚几乎一个人包揽了整个家的经济开支,这么多年无怨无悔。
在苏茗心中,夏成刚就是她的父亲。
夏度归顽劣,不务正业,没个正形,但对她其实还算不错。
小学四年级她被同班男同学欺负,夏度归二话不说冲到学校将人揍了一顿,因为这事还被关进拘留所三天。
她上初一时,是夏度归送了她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
高二时得知她晚自习回家被醉鬼尾随,他特意在路口堵了好几天,将那人逮住套了麻袋一顿揍。此后一直到高三毕业,每日准时来接她下晚自习。
可赌博就是一条不归路,会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夏叔您再给我两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