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再好不过了”,第一次的,哈利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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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并没有与哈利闲聊太多,在将入学通知书交给哈利并承诺之后会有人来带他进入魔法世界后,邓布利多便离开了女贞路4号——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他得先走一步。
哈利理解这一点,毕竟如果邓布利多说的没错的话,在一个存在着保密法且巫师们隐藏着自己存在的社会里,自己今天闹出来的动静确实有点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邓布利多的话语里也多有隐瞒——至少他没有为哈利解答为什么那些最开始出现的巫师都是一副熟悉知晓自己的样子,彼此之间的交谈充满了诧异与惊奇。
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什么稀世人物一般。
然而哈利却又无比的确信,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打出什么名气。
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慢慢探索了。
为壁炉里添了根柴火,哈利又坐回了茶几旁,捧着茶杯细口抿着。
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说实话除了在战场上以外,这么多年下来哈利还是第一次在私下里见到这么多人类呢,难免让他紧张烦躁了起来。
尤其还是在他力量衰弱的时候。
哈利·波特,部落的萨满先知,他不是一名人类,而是一名牛头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所有人。
“你醒了吗?姨妈”,哈利的话语打破了柴火燃烧的声音,他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几个人,“感觉还好吗?”
佩妮此时已经坐了起来,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她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被邻居太太们围着嘲笑他们一家丢人出丑的模样,又好像…房子塌了?
佩妮茫然的看着四周,一切又是那样的正常。
果然梦终究是梦——这样的思绪直到佩妮看到面前茶几上正摆在哈利身旁的那个信封位置。
“哦,不”,下意识的呻丨吟了一声,佩妮捂着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这样她就看不到那个纹章了一样——一个盾牌纹章,大写的‘h’字母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能聊聊吗?姨妈”,哈利轻声说道:“关于我母亲的一切。”
就好像没有听到哈利的话语一样,佩妮怔怔的看着那封信,又看着哈利。
“…你也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佩妮嘴中微不可查的念叨着,良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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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哈利来说,他的生活暂时平静了下来。
不必再为身边出现的太多人类而感到烦躁,也不必担心他们的意图——对于他这个部落来说,人类这两个字往往就意味着恶语咒骂乃至于刀剑相向,最终发生流血性命事件。
艾泽拉斯就是这样的,部落与联盟的战火从未停止。
在那一天后没有人上门来打扰他的生活,甚至在听佩妮姨妈坦诚诉说过自己母亲曾经的事情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就连姨妈和姨夫一家对他的态度都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
——甚至哈利都不用住在那间碗柜里了。
哈利都有些想知道邓布利多究竟对他们的记忆进行了怎样的改动了,除了把房屋倒塌的事情变为噩梦以外是否还做了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至少现在这样挺好,不是吗?
哈利的日子变得渐渐好了起来,然而在哈利的身边外,整个魔法世界在这几天里可一点也不平静。
海量的吼叫信被猫头鹰送进了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甚至就连远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也没有逃开被吼叫信轰炸的命运——连带着邓布利多也因为照看哈利·波特不周而被人炮轰。
嗯,就比如说现在。
只不过现在炮轰邓布利多的并不是吼叫信,而是一个身穿着黑袍,五官阴郁的男人。
“你答应过我的!邓布利多!!”,一巴掌将一张报纸用力拍在校长办公室的桌面上,黑袍男人的唾沫星子已经喷到了邓布利多的胡须上,“你答应过我的!会照看好他!!结果呢?!!”
“噢,西弗勒斯,冷静一点…我最近好像经常对别人说这句话,要来点砂糖布丁吗?麻瓜的甜点也有独到之处”,完全无视了黑袍男人的咆哮,邓布利多甚至还乐呵呵的从桌子上推过去一份甜点。
——然后下一秒就被黑袍男人给直接扫到了地上。
他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无可压制。
“寄住在刻薄的亲戚家,打扮的像个家养小精灵,骨瘦如柴,甚至还差点因为亲戚的欺辱而变成默然者!!”,斯内普,也就是被邓布利多称为西弗勒斯的男人就差把手中的报纸戳进邓布利多的鼻子里了,“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吗?!!”
“噢,我的布丁”,邓布利多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那份落到了地上的布丁,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得不承认这份报道里有一些真实的地方,西弗勒斯,但是我们也都知道丽塔·斯基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她的报道…恐怕真实性堪忧。”
“嗯,而且她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份消息的呢?真有趣”,邓布利多似乎陷入了沉思。
在他面前的那封报纸上,位于封面首页的地方除了预言家日报五个字以外,下面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一张巨大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站在一片废墟之间,由房屋所化作的岩石巨人托起了倒塌的废墟,而那个男孩——那个男孩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没有恐惧,也没有慌张。
还有那行加粗加大的标题。
哈利·波特——下一个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