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押,按了指印,倒是滴水不漏。
“怎么,二位可还有什么疑问?”
这回,沈鹤辞看向二人时,已经不似刚刚的慌乱,镇定了许多。
萧寒迟看向陆挽棠,陆挽棠笑道,“既然如此,刚刚世子就该实话实说才是,何至于这般难看?”
沈鹤辞语气不悦,“是我没有照看好瑶儿,我自是愧疚,不欲与旁人多言,这也算不得什么问题吧。”
“如此说来,世子还真是情深义重。”
陆挽棠将情深义重几个字咬得极重。
沈鹤辞看向她,四目相对间,暗流涌动。
……
从将军府出来,萧寒迟一脸不解。
“为何算了?那丫鬟分明是被屈打成招,证词也是漏洞百出,直接把人送去官府必能审出问题来。”
“审出问题来又能如何呢?难道圣上还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惩治侯府世子吗?”
陆挽棠话说得直白。
萧寒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陆挽棠拉过他的手:“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刀毙命总是没有钝刀子割肉的那种效果,日后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
永定侯这一通,人证,物证,都拿了出来。
虽然听起来有些牵强,逻辑上也有些纰漏,但表面上是瞧不出什么问题。
纠结下去也查不出个什么。
反正陆挽棠也不是要沈鹤辞认罪伏法,今日这一通,只是为了让他丑恶的嘴脸曝于人前。
在场的聪明人也不少,对于永定侯的这通解释能相信的也是寥寥无几。
若她猜的不错,今日过后,沈鹤辞虐待发妻的流言,就要在京城中不胫而走了。
“也是,那走,今日正好闲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萧寒迟也不多说,翻身上马,拉过陆挽棠安置在怀中策马而去。
永定侯府。
过了晌午宾客散去。
沈鹤辞端了饭菜寻到了永定侯的书房,“爹,吃点东西吧。”
从昨日回来,永定侯一口东西也没吃。
永定侯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你今日真是太不小心了。”
若不是他的反应快,及时找了那些替死鬼来,怕是沈鹤辞这会儿已经在大理寺的监牢中了。
沈鹤辞放下饭菜,语气有些愤恨,“我想着没人会关注陆锦瑶的事情,便也没想到陆挽棠会来闹。”
永定侯抬起头来,问道,“陆挽棠同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好久之前他便想问了。
陆挽棠对他们一家好像有种莫名的敌意,事事都在针对他们一家。
沈鹤辞摇摇头:“她前些年一直在仙陵山,我们都未曾见过,哪里能有什么过节?我想大抵是因为陆锦瑶和孟氏的关系吧,她恨她们,而陆锦瑶又嫁到了咱们府上,所以才会如此。”
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他先前确实从未见过陆挽棠,只能将这一切都归在陆挽棠对陆家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