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棠拿到公文的时候正在绣一个香囊。
这几日晨起时她听见萧寒迟会咳嗽,想来是天冷,他练武时呼了寒风伤到了嗓子。
便想着给他做个香囊,制些方便口含润嗓的药丸放进去。
“公文你检查过吗?可有问题?”
朱信回道,“都检查了,确认是吏部发下来的。陆如璋此刻应当去了钱庄。”
“这件事儿办的不错。”
陆挽棠吩咐摘星取了一早备好的赏银。
“辛苦你这一趟了。”
朱信客气行礼,“夫人不必客气,能为将军和夫人分忧是我等荣幸。”
朱信是萧寒迟的人,陆挽棠自是信得过,吩咐摘星亲自送了他出去。
摘星送了人回来,陆挽棠已经换了衣裳。
“小姐,外头又下雪了,您要去哪里呀?”
“过去这么多天了,该去见见我那走投无路的父亲了。”
陆挽棠将衣领整理好。
这衣裳是平阳郡主让人给她新做的,脖子一圈选了上好的狐狸毛,很是暖和。
“那奴婢同您一起。”摘星忙着要去收拾。
“不用,你留下看着火。”
陆挽棠朝着一旁的炉子看了一眼。
摘星这才想起来,陆挽棠给萧寒迟炖了冰糖梨羹。
“待会儿将军回来你记得让他喝,我去不了多久。”
“是。”
……
陆如璋望着屋里几大箱金灿灿的黄金,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前些日子所受的屈辱,他忍不住老泪纵横。
突然响起敲门声。
“老爷,有封给您的信。”
陆如璋连忙拿着袖子擦了擦眼泪开了门:“谁的信?”
管家如实回答,“不知道,不过来人说他是天香楼的伙计。”
听到天香楼,陆如璋不敢耽搁,忙拆开了信件。
没有署名,只是约他去天香楼见面。
难不成,是朱信?
可今日他们二人才见过面……
陆如璋虽是想不明白,但为了不出差池,还是去了。
结果进了门才瞧见,竟是陆挽棠。
陆如璋当下没了好脸,“怎么是你?”
陆挽棠似笑非笑,“那父亲以为是谁呢?”
陆如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当日是你说的同我父女情分已尽,今日又将我约来这里做什么?”
“你我之间是没了情分,若不是为了我娘,我是断不想再见你一面的。”
陆挽棠开门见山,“我要你以你的名义,为我娘在京城中立个功德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