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天天任劳任怨,指哪打哪,结果连个真相都不配知道。
果然,他就是被陆挽棠拿捏得死死的。
“不啊,”陆挽棠从容不迫地反驳他,“还真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江别尘顿时深感不妙,“你且说来听听。”
她歪头,隐隐有几分挑衅之意,“你认识的人比我多,也懂如何造势,我想让陆府要施粥的事情明日就传遍整个京城,你可能做到?”
江别尘最受不了她的激将法,转头就走,誓要把这件事情干的漂漂亮亮的。
陆挽棠看他离开后,默默走到窗前,看着屋外的风景。
若是萧寒迟还未离开的话,每日都会在这里舞剑。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陆挽棠瞬间蹙眉,“他如今正忙着跟那个郡主卿卿我我,凭什么要想他?”
陆挽棠哼了一声,直接将窗户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行军途中的萧寒迟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寒迟哥哥,你是不是着凉了呀?”
景安看准时机就往上凑,毫不介意地解下自己的外披,“我的衣服厚……”
萧寒迟懒得搭理她,双腿夹紧马腹,一眨眼就离开景安几丈远。
景安:……
翌日。
京城中悄然流传出一股消息,只道陆如璋宅心仁厚,想要以亡妻的名义施粥于百姓,为亡妻积累福报。
这股流言仿佛凭风而起,出现得悄无声息,但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席卷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交口称赞,只道陆如璋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纷纷围堵到陆府门前,等着陆府开门施粥。
“老爷,不好了,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人已经拦不住了!”
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满头是汗,看起来格外着急。
陆如璋实在是理不清头脑,“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
他原本打算装装样子就行,不想如今却是直接被架到了火上烤。
眼下要是说不施粥了,那些恼怒的百姓肯定会情急之下直接砸了陆府的大门。
到时候名声没了,脸面也没了。
可若是施粥的话,陆如璋又有些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
他最近流连烟花之地,手中的余钱实在是不多,若是真大肆施粥,肯定要填补不少银两。
心中犹豫不决,陆如璋瞪了一眼旁边慢慢饮茶的孟氏,“都怪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又该如何收场?”
孟氏心乱如麻,从昨日就一直牵挂着陆锦瑶,哪有心思往施粥上头放。
她当即埋怨起来,“若是昨日就能见到瑶儿,也能听清她的主意,都怪你拦着我不让我去。”
陆如璋气得吹胡子瞪眼,出馊主意之前孟氏可不是这个态度,左一个老爷右一个老爷的。
如今惹了祸出来,她倒还理直气壮上了。
陆如璋气得冷哼一声,骂道,“滚回你屋里去!”
孟氏翻了个白眼,也不与他计较,气匆匆回屋,把剩下来的所有值钱物件全都包了起来。
嬷嬷预感不妙,连忙阻拦,“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亲生女儿在夫家被这样折磨,我这个娘亲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他陆如璋自己挂着面子不去,我可没那么多事儿!”
孟氏直接推开嬷嬷,从后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