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瑶像往常一样回到程老爷子的病房，刚推开门，看到里面的程瑞峰一下子愣住了，“爸，你怎么来了？”
程瑞峰阴晴不定地盯着程玉瑶：“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干的好事？”
程玉瑶一僵，“爸，我……”
程瑞峰满脸不耐烦：“我让你到医院来是照顾你爷爷，不是让你来给我惹是生非的。”
程玉瑶的心猛地一沉，她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杵在门口做什么？滚进来——”
程玉瑶闻言，连忙进去。
程玉瑶心底一紧，一时话都不敢去说了。
爸怎么知道了？
程玉瑶嘴唇微颤，刚吐出的几个字被硬生生打断。
一旁的老爷子猛地一拍床边，震得茶杯微微晃动，水珠沿着边缘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够了，你们父女两人想争什么？吵什么？都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程瑞峰神色一凛，刚欲开口反驳，却被老爷子凌厉的眼神制止。
“你们父女俩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吵架？”
程瑞峰赶忙道歉，“爸，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老爷子瞥了一眼程玉瑶：“你这个女儿也不是认真来照顾我，你还是带回去吧。”
此话一出，程瑞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恶狠狠地盯着程玉瑶，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程玉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程玉瑶缓缓抬起眸子，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爷爷，是我不好，我知道之前是我做事太过冲动，不懂得体谅，以后我会改的，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老爷子却依然冷着脸，眉头紧锁，仿佛没听到一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予。
程瑞峰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赔着笑脸对老爷子讨好地说道：“爸，玉瑶这孩子还小，很多事情她还不懂，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说着，他还轻轻地拍了拍老爷子的背，试图安抚他的怒气。
程瑞峰一边陪着笑脸哄老爷子，一边使眼色给程玉瑶。
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跟我出来！”
一出病房门，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程玉瑶的目光也瞬间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程玉瑶紧跟其后，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
程瑞峰的神色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阴沉，他的眼神像是冰冷的刀锋。
程玉瑶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逼得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爸……我，我真的尽力了。”
程瑞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尽力？你的尽力就是把我交代的事情搞得一塌糊涂？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他猛地扬起手，程玉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巴掌落下，空气中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