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布做衣服啊。
他还真知道一个地方的布比较实惠，因此也没拒绝。
“那你要等等了，我得先把手里的事情做完才能带你去。”
“没事的，我可以等。”何菲善解人意的说道。
何菲本想坐在曲昭嘉旁边，但他选的位置不太妙，旁边的空隙想要再塞下一个人就有些艰难了。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在了曲昭嘉的不远处。
气氛沉静的有些诡异，何菲等了半天也不见曲昭嘉有开口聊天的打算，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关心，“其实像你这样也很辛苦吧，我看你每天很早就出村子了，我今天出门刚好遇到村民，顺路搭了一段车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呢。”
她说了一大堆善解人意的关心，等着曲昭嘉的认同和感动。
不料曲昭嘉开口，只有简短的二字：“还好。”
号儿角附近的人也都熟悉了曲昭嘉，知道他每个月会固定几天来这里卖二手的东西，有时候是收音机，有时候是旧风扇。
因此不一会就有好几个人来询价，还有人试图用自己摊位上的东西交换。
估计是看到曲昭嘉身边坐了个姑娘，这个摊主误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拿了一双女式皮鞋过来。
“我这个皮鞋可是好东西，香江那边可流行了，就算是商店里卖得款式也没我这个新！”
这是何菲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鞋子，她瞬间就移不开眼了，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鞋子多少钱啊？”
“十五块。”
“什么？”何菲惊讶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一双皮鞋的价格会如此昂贵。
“我这可是香江那边拿的货，质量嘎嘎好。”摊主看出何菲心里想要，又去鼓动曲昭嘉，“你看你对象这么喜欢，就来一双吧。”
何菲听到这话不禁红了脸，她看了一眼曲昭嘉没有否认。
“我对象今天不在，我也不知道她鞋子的尺码多少。”曲昭嘉瞧着鞋子的款式，又觉得罗心媛说不定会喜欢，“这样吧，你等我回去问问她尺寸，下次过来我再和你换。”
“啊？”摊主奇怪的瞄了一眼何菲，那姑娘的表情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行行行，那就下次，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啊。”
摊主麻利的将皮鞋收了起来，乐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
何菲此刻尴尬极了，她困窘的都不敢去看那小贩的眼神。
“曲昭嘉，你就非要让我这么难堪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涩然，她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马上就破灭了。
曲昭嘉看不懂何菲眼里的控诉，不管是原主还是他与何菲都是毫无交集的，何菲说这话搞得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一样。
“何知青，谨言慎行。”他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何菲如果老是在他面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也会很困扰的。
谨言慎行？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么不客气的话，何菲盯着曲昭嘉脸上的表情，想要从上面瞧出一丝丝欲擒故纵的痕迹。
他会不会是故意这样子，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脸上总是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