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野鸡给弄出来。
她的袖子也被灌木的倒刺刮破了一块,手背被刺刮了几个血痕,火辣辣的。
杨凤兰把鸡往背篓里丢,捡了些树叶盖住,便朝来时的小路走。
边走边回头看沈玉,“小玉,你怎么知道有野鸡被缠在那里的?”
“听到有动静,就去看看了。”
沈玉一脸平静,没有遮掩什么东西的痕迹。
那就是真是意外,不是系统。
杨凤兰又想咆哮了。
天杀的,她为什么就没听到动静?
若不是带了沈玉,只怕她今日要与椿芽和野鸡失之交臂。
想到这里,她开始庆幸,幸好没有意气用事同意沈玉和离。
……
太阳逐渐上升,温度也随之升高。
王桂花和王氏,不知挑了多少挑水,给杨凤兰的麦地浇着水。
王氏还在河边摔了一跤,爬起来后,完全失去了所有耐心,将水桶一扔,“老娘不干了!”
王桂花小声哄着,“娘,就快浇完了。”
“浇完?你忘了今日主要是干什么了?”
“忘不了,浇地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找地里的钱。”
“是啊,找钱,为什么不直接找,还要给她浇地?”
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王氏都还信王桂花的那套说辞——不能找得太明显,被人注意到的话,不好解释。
可浇了一上午地,也没见有人注意到她们。
王氏说:“老娘都被你带蠢了,那是周家的地,别说捡点碎银,就是地里挖出黄金,那黄金也是姓周,谁敢抢?”
王桂花皱眉,“可那地现在是杨氏的,咱分家后就给她了,就算没人敢抢,可若捡到钱的事传到杨氏那里,她找咱们要怎么办?”
“找老娘要?她的地都是周家分出去的,说破天这地都姓周,跟她姓杨的有什么关系?”
“这……”王桂花有些迟疑。
要是真撕破脸,以后可不好处了,她还怎么有脸找杨氏要东西。
要知道,周景义有一身打猎的本事,现在腿伤了,可她都打听过了,大夫说能养好,以后还能打猎。
周景义能打猎,意味着他们家也能吃上肉,真不能撕破脸。
王桂花跟王氏解释了自己的担忧,
可王氏就是觉得,给别人浇地太憋屈。
“管她的,若真能捡到银子,也不稀罕他打的那点肉。”王氏把扁担一丢,气汹汹地就朝南山脚下的麦地走去。
王桂花一个人挑两条扁担四个水桶,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
王氏来到麦地,直接钻地里,目光一寸一寸地寻找起来,嘴也不闲着,“蠢货,愣着干嘛?还不快来一起找?”
“哦哦,好。”
王桂花丢了水桶也进地找。
就算被人发现,被杨氏知道,也跟她无关,是王氏胁迫她的。
婆媳俩正找得热火朝天,就听到有人说话:“婶婶,奶奶,你们在找什么?我来帮你们找啊。”
许监工出现了。
王桂花被许莺莺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拼命朝王氏使眼色:昨天就是她盯着我。
王氏不悦地皱起眉头,“我们挑水浇地,你来帮我们挑啊。”
“嘿嘿,挑水就算了,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挑不动,但是我找东西特别在行。”许莺莺坐在地边,撑着脸颊,笑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