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明明是随便坐的，周聿凡和景森却刚好面对着面。
六人拼桌，气氛微妙。
景森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性格外放的，看着对面唯一不认识的余天，端起酒壶给几人面前的杯子里倒着，笑问：
“这位是？”
方梨：“漾漾的男朋友，余天。”
景森看了眼温漾挑眉，“可以呀，温学妹，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眼光高得很，追求你的那些男生可没几个得到好脸色的，看来余先生是有特别的本事，居然俘获了我们广编系小钢妹的芳心。”
“什么呀，景学长你可别乱说！”温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余天。
随后连忙转移话题，“你才是咱们学校的传奇，你都不知道当时你虽然毕业了，但光荣事迹可一直霸着校网头条不下来。”
“对了，还有周学长，你们两个当时可是被同学们称为杭电双剑客，到现在学弟学妹们一提起你们还津津乐道呢！”
景森抿唇低笑：“哥不在江湖，江湖却一直有哥的传说，老周，后不后悔当时没跟我一起出道？”
话题莫名引到了周聿凡身上。
温漾莫名偷偷松了口气，给对面的方梨使了个眼色。
周聿凡坐在对面，指尖捏着酒杯，自进门就没说过话。
听到景森突然问他，他清淡的眸子掩过一抹深意，淡淡勾了勾嘴角道：“我要是出道，怕是就没你什么事了。”
“老周果然还是老周，浑身上下嘴最硬。”
“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连景森都被周聿凡的话呛得愣了一下，几秒后才低低笑开。
遑论其他几个吃瓜群众。
直接傻眼了。
“好啊老周，你居然开我玩笑！”
景森佯怒，微微起身伸手越过桌面冲周聿凡肩膀来了一拳。
周聿凡反应很快，直接反手握住他拳头，用力捏了捏，然后甩开，“谁说我在开玩笑。”
这句话，配上周聿凡自进门就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实在唬人。
但景森不以为意的白了他一眼，笑道：“行，你没开，是我在开玩笑行了吧，你硬，你哪哪都硬！”
方梨和温漾认识两人，大学时也没少接触，看两人这副样子，虽然有些受惊但还算适应。
苦了对面那位美女，第一次见两个男人之间说荤话，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端起酒杯掩饰。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
因为两个包厢合并，方梨之前点的菜也都端了过来。
不一会儿偌大的桌子便摆得满满当当。
徐方梨夹了块三文鱼，余光瞥向坐在侧边的景森——男人眉眼清俊，正低头听身旁的女人说话，唇角挂着温和的笑。
而坐在她旁边的周聿凡，从玩笑结束就一言不发，指节捏着茶杯，看似面色淡淡，但方梨确能察觉到他眼底的颜色有些深。
温漾喝了口酒，轻咳了一声。
方梨抬头，两人目光相触，温漾飞快地使了个眼色。
徐方梨会意，顿了顿，语气尽量随意地开口：“学长，说了半天你还没介绍一下，这位是？”
景森抬眸，怔了一下，抱歉扯唇：“还真是，我怎么忘了介绍。”
他抬手指了指身侧的女人道：“娱果传媒的新人，也是咱们杭电毕业的小学妹，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