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赌你和宋予辰会不会一直在一起，能在一起多久。”
方梨轻笑：“学长赌的什么？”
周聿凡摊摊手：“可惜，没堵起来。”
“为什么？”
“因为整个话剧社都不看好你俩，大家都压你们最终不会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会分手。”
方梨一怔，须臾笑开，“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当局者迷，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
“白白蹉跎吗？我倒不这么觉得。”周聿凡端起水杯抿了口，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剧本，你遇见的，都是上天安排你该遇见的，所经历的事也都是该经历的，美好的，残缺的所有的一切加起来才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你，就像现在，我觉得你看起来就很不错，像刚破茧的蝴蝶，美丽且自由。”
“是吗？”方梨忍不住低笑：“学长不愧是编导系历届最优秀的才子之一，随口说出的话都堪比至理名言，看来我花了那么大代价请你回国是个明智的选择。”
周聿凡挑眉：“咱们合作共赢。”
两人对视，齐齐笑开。
没多久，服务员过来：“几位，到你们了。”
三人起身跟着服务员进店，进去才发现外面看着普普通通的小店里面竟别有洞天。
装修按照八九十年代港风的感觉，故意做旧的墙上贴满了港风女郎的海报，陈设大都是些像唱片机一样的老物件。
店里一共有两层，此刻坐得满满的，新空出来的位子在二楼，他们穿过餐桌走向楼梯。
余天和周聿凡走在前面，两人之前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周聿凡主动开口，余天还算客气地搭话。
方梨跟在后面，视线不由自主地在用餐的人群中扫视，没见到江北和那个女孩儿。
很快他们上了二楼，刚拐过墙角她便看到了她搜寻许久的人。
江北背对着楼梯口坐在椅子里，他对面女孩吃得脸颊发红，嘴巴不时地嘶一声依旧阻止不了她伸筷子的速度。
方梨他们的位子和两人正好隔了一堵墙，他们从这边进去，江北并没有发现她。
坐下后，周聿凡开始点菜，方梨正对着江北和女孩儿，看似端着水杯眼睛却时不时地往那边瞟。
周聿凡问：“师妹，你吃辣怎么样？”
“”
“师妹？”
方梨恍然回神，“啊，你说什么？”
周聿凡无奈一笑：“看什么呢？我问你吃辣怎么样，他们这不止有香锅，还有川菜，要不要点几个尝尝？”
方梨笑：“我都可以，看你们。”
看着周聿凡和余天商量着点菜，方梨的视线不由又看向对面。
这个时候，楼下又上来几个人，都是年轻女孩儿。
为首一个穿了条藕荷色的连衣裙，公主头其他的卷曲着披在脑后，皮肤似乎有点暗淡经过化妆打眼一看倒也可人。
她似乎和江北对面的女孩儿认识，一上来看到人就朝对方走了过去。
卷发女孩儿很热情，不仅跟江北对面的女孩儿寒暄，还和江北也打了招呼。
但这期间，方梨一直盯着他们，她发现那女孩儿看似笑容恬淡眼神却不时地看向对面的江北。
他们聊了两句，江北对面的女孩儿似乎不太想搭理对方，卷发女孩儿便告了别朝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