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先是假意的咳了几声随后看了过去:“许老师,天气这么好,不如出去走走?”
许京墨合上了书本刚好也看完了书本,抬眼看了过来的同时已经走到了桌前,见桌上雪白的纸再一次露出迷一样的死亡微笑:“看样子你的心思早已经飘到外面去了?”
“你若是真写不出便大可承认,无需糊弄我。”
见他早已经识破,苏晚瑾不禁有一些心虚就如同真的回到了学生时代会抓包一般,也是第一次如此有这种感觉。
既然他已经看穿了,她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咳嗽了几声语气弱弱道:“本是我不该如此,只是不想让许老师失望,我这身子骨连拿支笔都抖个不停又如何能写好字?”
看着眼前的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用手绢捂住嘴咳嗽了几声,许京墨顿时有一些心慌起来,随后连忙上前道:“也是,你才大病初愈,我本不该如此给你这么多压力。”
看着他原本平淡如水的表情顿时转化为微微慌张的神色,苏晚瑾内心顿时便觉得大成功又继续道:“这不怪你,许老师,我也知你是为我好,只怪我这身子骨拖了后腿。”
“阿瑾,你莫要如此想,只会影响你的病情,心态放好一些,来,我在教你便是了。”
看着他明显是相信了的样子,她心里早已经是有一些忍不住想笑之意,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许京墨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握住她拿毛笔的手开始在纸上写起来。
他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柑橘香味不断传入鼻息之间,握着的手骨节分明皮肤又极其的嫩滑,宛如鸡蛋羹一般,薄纱之间的摩擦声让一切思绪全部消散而去,只剩下一片空白,此刻就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苏晚瑾只能感觉到脸上有一些微热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白纸上便出现了几行诗词,字迹柔中带刚,整体观感秀丽的同时收尾处笔锋又极其锋利宛如利刃。
意识这样似乎有不妥,他又放开了苏晚瑾的手,再一次起身拉开了距离道:“学得一手好字,若是别人问起,勿忘我的教导。”
“字也不是一日可练成,得空了便写写吧。”
原本还在发愣的苏晚瑾,听到后顿时有一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感谢恩师教诲。”
只见他微楞又从书架上拿下了书本后,语气恢复了以往温柔的笑道:“说什么报答,日后出去若是闯了祸不要报为师的名号便可。”
苏晚瑾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说,难不成是不看好自己这个学生的意思,刚想要发问便发现地上落着一根白色的发带。
又看了看正在四处张望找东西的许京墨,便直接将地上的发绳捡了起来又晃了晃笑道:“老师,你在找这个吗?”
许京墨听到呼唤视线顺着看了过去,看到她的手中拿着白色的发绳顿时有一些无奈的一笑走过去道:“看样子是发油擦得有些多了。”
他接过手中的发带但是没有绑的意思,直接放回了袖子里,风不断的吹动他的发丝时不时又用手拨弄凌乱的发丝,见这副场景苏晚瑾不禁有一些好奇起来问道:“为什么你不直接把头发绑起来了呢?”
“既然你如此关心,那就帮我绑起来如何?”
话语过于的突然,她甚至不自觉疑惑的啊了一声,在啊的功夫之际,许京墨早已经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浅浅的笑着,笑意尽达眼底,她也不知怎么的,拒绝的话无法出口而是直接起身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那一股股熟悉的柑橘清香味再次袭来。
苏晚瑾小心翼翼的抬手将他的头发一缕缕的抓起来,生怕扯到,等将头发全都抓上去后才拿起旁边的发绳绑了起来,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还特意绑成了一个蝴蝶结的形状,两缕垂直而下的刘海修饰着他的侧脸,原本的温润如玉换上这个马尾后顿时有一种少年郎的感觉,但是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苏晚瑾很是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开口道:“好了,老师。”
话音才落下,画鸢便轻轻地敲了敲门槛开口道:“太傅,马车已经到了。”
许太傅抬头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来道:“看样子,天色确实不早了。”
“今日交给你的功课可要好好温习,到时我会抽查的。”
点头目送许京墨离开后,苏晚瑾才松了一口气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画鸢进去后开始收拾起来不一会儿便拿起纸问道:“小姐,这是你写的字吗?好好看啊。”
“许太傅可有夸你?之前他总是说你是他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苏晚瑾听到这忍不住尴尬的打哈哈起来,完全不敢把刚才上课走神而产生乌龙的事情说出来。
“好好替我收起来吧。”
画鸢点了点头,刚放下茶盏的功夫,琉棋手里头便又拿了一些书信过来:“小姐。”
看着那一大沓书信苏晚瑾便觉得头疼,书信的内容无非都是贺喜入宫千篇一律,无非都是想让自己在天子面前引介自家女儿的,她随意瞥了几眼便将信丢到一边之际便很快就注意到了放在最上面的无名信,信封很普通但是却没有姓名。
“哎呀,许是这几日信件太多,那些人偷懒耍滑连这种无名信都拿来了,我这就拿走。”
此刻琉棋也注意到了那封信,想要伸手拿走。
苏晚瑾倒是因为好奇打开信封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但在看完信的内容后她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今夜午时,特来府中一品绝色。”
落款处又写着千面狐三个大字,虽不理解他为何要这样子。
画鸢注意到她脸上明显的黑成了一团,有一些小心翼翼的上前叫道:“小姐?”
思绪在这一刻也被她的呼唤打断,苏晚瑾直接将信封拿给了画鸢,想看看画鸢是否会知道一些什么。
画鸢将信看完后顿时有一些眉头紧皱起来,但是声音却还是很温柔道:“小姐,您莫要放在心上,这只是一些无聊之人所做的蠢事罢了。”
琉棋一脸兴奋的从厨房拿出了糕点:“小姐,快来尝尝,梨琴新做的点心。”
但是看到两人两个都眉头紧锁的样子便又收去了笑将糕点放在桌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画鸢又将信拿给琉棋,琉棋刚看完脸上顿时有一些怒气语气不满的叫道:“这千面狐好大的胆子,我们小姐以后可是贵妃娘娘了,他怎么敢的。”
你见状连忙微微开口道:“他这是何意?”
画鸢脸色有一些尴尬,像是在说什么隐晦之事一般解释道:“千面狐是近几年出名的采花贼,专挑那些颇有姿色的姑娘家夜闯闺房,每次都是不同的身份所以被人叫作千面狐也极少人能认出他。”
“我先把信封送去给老爷,小姐您放心吧。”
画鸢先行离开,苏晚瑾心中只觉得无语至极,实在是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这种无聊之人。
但事已至此她还是决定先尝尝桌上的糕点,毕竟梨琴的手艺确实是很好,从小厨房出来看只有你和琉棋两人便不解问道:“画鸢和书墨姐姐呢。”
琉棋很快便有一些愤愤不平的开始讲起刚才的事情来。
苏晚瑾静静地尝了一口新做的糕点,虽然甜度正好,其中还夹杂着柑橘的味道,在搭上绿茶完全不觉得腻。
她忍不住感叹起来:“梨琴,你的手艺真的很好,是自学成才的吗?”
还在听琉棋讲话的梨琴,听到夸奖顿时有一些脸红起来,毕竟是一个15岁的女孩很容易便能将自己的内心表现在脸上。
她笑了笑开口回道:“小姐过奖了,只是刚好有这类兴趣所以自己学了一些。”
她递了一块糕点过去,想塞住琉棋那张巴拉个不停的嘴,琉棋尝了一口后顿时连连称赞起来道:“你的手艺长进这么快,徐叔肯定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