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正常人不一样。”陆舒然听到顾惊绝话语落下的瞬间，整个人仿佛又片刻的凝固。
她心中微微撼动。
这一刻，顾惊绝不因为其他任何理由推开自己。
而是说……他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陆舒然突然想起光泽川绑走自己的时候，告诉她的那些，关于顾惊绝过去的事情。
“我觉得你很正常啊。”陆舒然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
“你不是知道吗？你又不是没见过。”顾惊绝伸出一只手，扣住陆舒然的脖颈，“你知道我的手里沾过多少血吗？我自己都分不出来了。”
“可是你在猎战团，你也在保护金韵的百姓。”陆舒然将手轻轻放在顾惊绝的手腕上。
“从哪里听了我的八卦故事？”顾惊绝精准猜中陆舒然这种反应的缘故。
他将手放下，甩开陆舒然的手：“你我之间，任何关系都可以，但我不希望是怜悯，或者……施舍。”
“我没有这个意思。”陆舒然看出顾惊绝误会了她，也不好再多说。
心中却隐约明白，为什么顾惊绝会变成如今这样。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顾家。
看来，顾家，陆家都一样，这看似光鲜的京都背后，都是些肮脏的东西。
“我身上的蛊，还能解开吗？你离开之后，应该不会影响我？”
“我没有给你下蛊。”陆舒然没好气地说道，“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会查清楚。”
“在此之前，保证不靠近你三米之内，总可以了吧？”陆舒然没好气地说道。
“暂且将你的话当真，”顾惊绝靠近陆舒然一步，“或者你可以陪我试一试，什么情况下，会让给你的皮肤散发出栀子花香来诱惑我？”
给顾惊绝牵起陆舒然的手，低头嗅了嗅陆舒然的皮肤，确实有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
“你一靠近，你就会这样？”顾惊绝的眼睛实在好看，他的眸色比普通人要淡一些，看上去显得更加冷漠，却又多了几分魅惑的感觉。
不释放身上的戾气，眼前这个男人就会让人无法停止的心动。
顾惊绝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陆舒然的脸颊。
陆舒然脸颊的温度随着顾惊绝的指尖蹭在自己的脸上的频率加快而上升。
空气中的香味也更加甜腻了起来。
“所以，我触碰你越多，这种香味就越发浓烈。”顾惊绝话刚说完，陆舒然便赶忙退后一步。
“我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离你远点。”陆舒然两只手捧住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脸。
明明更亲密的举动都做过了，却还是会为了顾惊绝一个长久的注视，或者是触碰而乱了方寸。
“反正也没以后了，最多再三天，我就送你回去。”顾惊绝说道。
陆舒然很想问顾惊绝，一定要回去吗？但顾惊绝的口吻都已经如此笃定，她也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