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面色凝重，没有自负。
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暗夜之子实力还远在死神之刃之上，当初我拿下死神之刃也并不算容易，对付他我没太大把握，但我也会尽我所能。”
方正轻轻点头，不过也好在这里是军区医院。
暗夜之子也不敢闹太大，也可能是他草木皆兵了，不会有什么事。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方正做好了最坏打算，那么想，肯定是朝最好方向想去。
这节骨眼上他还是不愿意和熊擎苍翻脸。
夜间，方正在林川陪同下，刚做完一些基础热身训练，黎澜视频便打来。
林川起身去洗浴。
“黎总。”
方正笑着接通，现在晚上十点多，很多人都已经睡了，可对于现在凯德大厦而言，区区十点算什么，到两点再说吃宵夜这事。
年前怎样松弛有度，年后就是怎样上强度。
已经有不少员工熬进了医院，甚至还有不少打着盐水继续工作。
“方正，恢复怎样。”
黎澜刚洗过脸，所以看起来气色不错，但方正还是能从她疲倦眼中看出勉强。
这一个多月她都在强撑着，每天休息时间都不到五小时。
面临东神商会的强势打压，凯德大厦想要生存并走出一条生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都还好，要出院也随时都可以出院，倒是你黎总，别这样拼命。”方正轻声道。
“我也还好，这不算什么。”
黎澜一笑而过，不拼不行，因为她没有任何退路，不拼就是死。
也有些感触，真不比当年了，不服老不行。
“你先不用急着出院，好好呆在医院继续养伤。”
黎澜也提点几天后科技展这事，让他多加小心。
“这种情况不会一直延续，快了，凯德大厦的新生就在眼前，等你正式出院之日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没有任何羁绊的凯德大厦。”
黎澜并不迷茫，也没有在东神商会强压之下崩溃。
“黎总，真没事吗？”
方正低吟片刻，开口道：“如果实在撑不住，我可以求助千禧珠宝行——”
“不用。”
黎澜一秒都没考虑就拒绝，“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介入进来，方正，这个念头你不要动，我不允许也不会接受。”
她表情一下很严肃。
方正点点头，便不再提。
“好，黎总，我相信你，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方正轻声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方正便听到黎澜那边办公室门被不断敲响，于是就结束了通话。
他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静养，但也知道凯德大厦一些状况。
被东神商会进行了全面制裁。
外贸生意惨淡，新能源被套牢损失数十亿，美容护肤也损失超二十亿。
短短一个多月凯德大厦损失就超过一百多亿。
直接跌至寒江。
开年利好，买凯德大厦股票往里冲的很多新股民也是一夜之间成了老股民。
解套之期遥遥无期。
春天来了。
可属于凯德大厦，属于黎澜的寒冬却是降临。
以这种强度持续下去，最多一月凯德大厦就得退市宣布破产，十年积攒也都会挥霍而空。
但这一切都与方正无关了。
尽人事，听天命。
凯德大厦挺不住倒下，那就是凯德大厦的命，挺住了，也就是真新生。
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太多发挥空间，只需坐看龙虎相斗。
当然，他内心肯定更倾向凯德大厦走向新生的，不然也不会这样玩命，早就可以结束这场游戏把黎澜送进去。
翌日。
方正清晨刷视频就刷到了禹城将在四天后举办科技展的消息。
还挺热闹。
这是官方发起，受邀前来的人也很多。
省内省外都有，就连中央也会派代表过来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