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波却话锋一转,严肃地说:“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个事情要是搞砸了,我可不帮你们背锅。”
孙文一愣:“朱哥,这可不关我的事……”
不等他说完,朱波就挑眉笑道:“杨鸣现在跟的是你,你是他老大,他的事就是你的事。”
“我日!”孙文忍不住骂了一句。
朱波笑骂道:“你就不要日来日去了,这个事情要是搞成了,你狗日的不就又多了一份收入吗?你那个沙场到时候想办法和采石场一起搞,生意肯定不会差。”
孙文无奈地叹了口气,瞥了杨鸣一眼,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鸣没料到采石场的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他觉得文哥说得没错,朱哥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重情重义。
不然,他也不会借钱给华成中。
接下来的几天,杨鸣和花鸡几乎天天泡在采石场。
劫后余生的华成中把杨鸣视为救命恩人,对他言听计从。
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忙碌,采石场逐渐有了模有样。
这天一大早,杨鸣把还在睡梦中的花鸡叫醒,两人驱车前往采石场商讨开业事宜。
“我日,你非得每天这么早吗?”花鸡一边开车一边打着哈欠,眼睛还有些睁不开。
“这都八点了,还早?”杨鸣笑着反问。
“妈的!以前我都是中午才起床,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没睡过一天懒觉。”花鸡抱怨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杨鸣笑道:“等把采石场弄好,到时候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花鸡摇了摇头,熟练地拆开一颗槟榔丢进嘴里,突然问道:“话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有钱?”
“我说了,都是之前在工地上打工存的。”杨鸣平静地回答。
“靠,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也就存了两三万。”花鸡有些不服气地说。
“那你怎么不说,你花的也多?”杨鸣白了他一眼,“我听说你昨晚在老八那边请一个女的喝酒,花了好几千?”
提到这个,花鸡眼睛顿时一亮,语气中充满兴奋:“我跟你说,那个妹子是真的绑扎!你是没见着,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老子第一眼看到她,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我上学的时候,我们班的班长。我每次看到她,就脸红心跳。”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杨鸣半开玩笑地说。
“我也不晓得,反正我觉得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花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憧憬。
看到他一脸花痴的模样,杨鸣哭笑不得:“老八那边的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别陷得太深。”
“日!你这说的是哪样话?”花鸡有些不满地说,“我花鸡找马子,从来不在乎她是做什么的。再说了,你觉得像我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正经女人哪个会跟你?”
说到这,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低沉,仿佛陷入了回忆:“以前我还没进苦窑的时候,有个马子,在服装店卖衣服。每次我一去找她,她爸妈就打她。你是不晓得她被打的有多惨,后来是我提出的分手……”
花鸡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也是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想要找好女人,你就必须混成像朱哥、明哥他们那样。要是你一直是个小弟,没得人会看得起你。”
车内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