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过崖凄凄冷冷,可是崖壁上爬满了相思花,娇艳的花还未开,却能窥得开时的浓烈。
“这冰玲草得全薅光了,要不然能对得起我这一顿爬?”
鹤羽捶捶腰,走到了冰玲草旁开始摘了起来,而她未注意到一只白雕在空中盘旋。
“话说这下面的峦渊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大蠢货在下面封印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在三年后破印而出呢?”
摘完冰玲草的鹤羽试探的往崖边走去,低头往下看。
这下面的黑雾层层叠叠黑压压的使人心生恐惧,而若仔细凝听还能听见魔兽的长吟。
就在鹤羽看的出神之时白雕俯冲直下,那锋利的爪子对着鹤羽的侧脸抓去。
鹤羽闻见破空之声抬头一看,雕爪已在眼前,她下意识抬手唤剑,岂料召唤出的竟是一黑色短鞭。
短鞭迎上雕爪她闪身躲避,而那鸟喙却已然啄来,被这种灵宠啄一下怕是眼珠子都要没了。
鹤羽一个腾挪躲开白雕的攻击,却也成功的把自己扭下了思过崖。
她手攀着崖壁,而那灵宠似乎不准备放过她,对着她的手便挠了过去。那爪子在手背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爪痕,鹤羽吃痛从崖壁滑落。
她顺着陡峭的崖壁一路下滑,下意识的想运气却发现那点灵气不足以让她飞上去,而且那只灵宠还在上面盘旋,她苦笑了一下:“真是吾命休矣。”
她从储物袋里出一匕首狠狠的朝崖壁戳去,试图减缓冲击,这思过崖深不见底她滑行了一会仍然未到底。
要是搁以前她早就御剑而去,只是现在她却连个剑都没有。
雾气渐浓,鹤羽发现这下面是个水潭,至少不用摔个头破血流了。
刚想完她便一落入水中,巨大的冲击让她头晕目眩往下沉去。
水底的煞气浓烈到让人睁不开眼,而这煞气一直往她破损的手部钻去,巨痛让原本晕眩的鹤羽陡然清醒了过来,她拼命的往上游。
可是脚腕似乎缠上了什么东西,迫不得已她弯下腰去看,似乎是衣物的碎片。
她用力扯了扯,发现这破碎的衣料意外的坚固扯不断,当然鹤羽觉得最有可能是她这个身体太弱鸡了,疼痛让她使不上劲挣不开这个衣物的可能性更大。
她强忍住不适睁开了眼顺着衣料往前摸索着,她扯不断就把这衣物从泥沙里扒出来。
突然一个冰冷滑腻的触感让鹤羽的手一抖,定睛一看是紫蓝色的鱼尾?
她掸了掸周围的泥沙鱼尾露出的越多,她不禁想这得多大的鱼啊。
而且一动不动莫非是个死鱼?只能是个死鱼,要不然她就该是个鱼食了。
她顺着鱼尾向前摸索,终于有扯到那个衣物,她猜想应该是巨鱼身上缠着衣物,而那衣物又缠上了她的脚。
怎么办?
她摸摸索索感觉这鱼身有她手臂环绕的那么粗,她抱住了鱼尾那一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拔。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特别是手从崖壁滑落时就扒拉的血肉模糊,然后又被水泡又被煞气钻,现在还要抱着这鱼尾。
这鱼尾上的鳞片冰冷又锋锐,鹤羽简直生无可恋。
好家伙她不会要溺死在这吧?
这时鱼尾突然动了一下,鹤羽更加害怕,溺死和变成鱼食到底谁能死的安详一点。
而这鱼似乎想要摆脱鹤羽的束缚,可是动作却缓慢而笨拙。
“看样子它和我一样是个菜鸡,不对,是菜鱼……”
鹤羽游不动这大鱼也游不动。
大鱼几番虚弱的挣扎之后突然不动了,鹤羽觉得这鱼估计累了现在轮到她拖着这鱼上去……
忽的一双手掐住了鹤羽的肩膀,她吓得一激灵睁大了眼,面前出现一张脸。
那灰蓝色眼睛离得很近,鹤羽甚至能看见里面波光粼粼似是闪着夕阳余晖的水面,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这灰蓝的眼瞳深处带着嗜血的杀意,让鹤羽吓得回过了神。
那人死死的掐住了鹤羽的肩膀,剧痛让她拼命挣扎,濒死的恐惧感让她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她用力的推开了那人双腿猛的一蹬终于堪堪漏了半个头出来。
鹤羽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觉得游上去就真的命不久矣了:“我傻了!这小蠢货有传送符啊,真的是病急还乱投医。”
因为符纸不能沾水,鹤羽努力把那符纸举过头顶,注入自己那稀薄的灵力。
索性她的小院离这并不远,这点灵力也是够用了。
但是就在传送开启的一瞬间鹤羽突然想到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大鱼,呵呵……这下回去还能加个餐。
只是这双人份的瞬移也榨干了鹤羽为数不多的灵力让她彻底力竭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鹤羽唯一的想法就是这鱼离了水吃她应该是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