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九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无人敢动。
而此时，翠香阁的门口已然聚集了一大群人。
有围观的百姓，还有知府王许，通判大人，以及其他衙役与仵作们。
把围观的人赶走后，知府带着人直接上楼。
张大牛隔着一条街，静静地关注着翠香阁的动静。
昨晚他所做之事已派人回去禀报司令，不知司令大人会不会因此对自己另眼相看。
王许望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蹙。
他一眼便知这是谁的手笔，与上次在客栈发生的场景如出一辙。
老鸨和昨天的 11 个妓女被唤来后，个个都吓得浑身发抖，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
王许虽说年岁已大，但仍有些怜香惜玉之心，毕竟那小玉身姿曼妙，他也没少光顾。
“你们 11 个女人先去隔壁房间，等候我的询问。”
见知府大人让她们去隔壁，众人立刻起身往隔壁走去，那些黄毛红毛的死状实在太过恐怖。
今日的洋人们，看着倒在脚下的同伴，也不再嚣张，甚至有些人紧张得双腿不停地颤抖。
昨晚的事让他们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王许见他们这般模样，不知怎的，内心竟有一丝畅快。
听到身后偷偷取笑洋人们的衙役和仵作，他也未加制止，而是直接看向老鸨，厉声质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死这么多人？”
一旁的通判眉头紧皱，低声说道：“所有人的死亡都如此集中，且还手持枪支，情况着实复杂。”
面对知府大人的质问，老鸨也不顾及身旁的这群洋人了，跪在地上便开始哭诉。
“大人，昨晚这些洋人在我这里肆意妄为，逼得小红姑娘跳楼自尽，后来外面来了一位壮士，他浑身是血，上来就直接解决了地上的这 9 个人，真的不关我们翠香阁的事呀！”
听了这番描述，王许更加确信心中所想。
他在心中默默想着，那个年轻的林司令，这般作为究竟是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一个妓女打抱不平？
他实在想不明白，能在短时间内成就如此大业的年轻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王许接着问道：“那人相貌如何？可曾看清？”
“我，我没有看清，那人满脸都是血，根本辨认不出模样，只看得出他身材很壮实。”
接下来，依照流程，王许将 11 个妓女逐一审问了一遍，结果发现众人的说法都大致相同。
一个人对付九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把相关人员全部询问完毕，想来这些妓女也无法对付这群手持枪支的大汉，王许直接将她们放走了。
现场就只剩两位大人、衙役、仵作，以及几个洋人了。
王许看着几个洋人，沉声说道。
“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先由我身后的人把尸体抬走，进行解剖后再说。”
一旁的通判迎合道：“大人说的对，先解剖。”
史密斯怎么都想不通，究竟是何种武器，能够同时杀掉 8 名枪手。
昨天计划直接去桃园村的红毛史密斯走上前，拒绝道。
“不，我觉得，可以就在现场解剖，我很好奇，一个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掉我同伴的。”
他说的是英文，这里又没有翻译，王许和通判满脸疑惑。
最后还是经过一番比划，一些人才弄明白几个洋人的意思。
王许见对方拒绝，倒也不恼怒，直接同意。
“那好，我们就地解剖。”